眸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全然陌生的面孔,是中原人而非北蚩人。
「你是誰?」
南響跪在秦封面前,低垂著頭。
旁邊跟隨將士上前解釋,「陛下,就是他一直偷偷給我們送的軍事密函。」
秦封有點印象,他們前陣子是接到了北都城的一封密函,裡面有詳盡的北都城信息。
但是他們沒有用,秦封可不確定這會兒送來的東西到底是幫助還是埋伏。
北蚩被打成這樣,他打北都城,還用得著布防圖?
笑話。
秦封打量著他,「就是你?」
南響深吸了一口氣,「是。」
秦封慢悠悠的問著,「你在北蚩是什麼官職?為什麼身為中原人到北蚩做事?」
南響眉眼微動,「實不相瞞,我家在曲陽坡,當年是北蚩擄來做奴隸,後來為了謀生進入官府。這是我的錯,我的罪責我認。」
「但後來聽說北蚩入侵中原,便做了他們的軍事參謀想要毀掉他們的入侵計劃,干擾他們的行動,好在最後成功了。」
秦封聽著這番說辭,眉梢微揚無聲的笑了下,「所以你自認為還是功勞一件對麼?」
旁邊將士原以為這只是個立了功、棄暗投明的俘虜,並沒有多想。
這會兒聽著秦封句句言語犀利,出了一身冷汗。
這與秦封平日在軍營里的直來直往不同,仿佛在他身份轉變的一瞬間,帶上了彎彎繞繞的尖銳和難以招架的鋒芒。
「不是,雖然我的初衷是為了毀掉他們的計劃,但也改變不了我一直在北蚩陣營的事實,還請陛下責罰。」
「責罰倒也談不上。」秦封的話收了收,「你剛剛說什麼陷阱?」
南響聽出來秦封話里的不信任,低頭叩首,「說實話草民投誠卻有私心,是因為北蚩王見我夫人長得貌美,從陛下您打進來的時候,就威逼利誘,讓我把夫人交出去。用作美人計,來算計陛下您!」
他擺低了自己的姿態,自稱民,換取秦封一點憐憫。
畢竟在秦封行進的路上,沒有傷平民百姓分毫。
反倒是北蚩軍一直搶奪百姓物資,惹來民怨。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草民這一生別無所求,只求我夫妻相守到老。北蚩王此番逼迫,草民實在是不得已。」
南響說著說著,聲音哽咽了起來。
秦封聽到他說這個,心口隱隱浮現出了一絲裂紋。
相守到老……
確實是一大難事。
秦封覺得他哭得刺耳,「大男人哭什麼哭,嬌不矯情?」
南響緊跟著補道,「今日午後,北蚩王就命人闖進了我家裡,擄走了我的夫人,說什麼拿去獻給陛下您,勸我夫人行刺您。」
「眼下我夫人就被關在那個屋子裡,他們不知道怎麼威脅哄騙她的,估摸著只要您進去了,就會中計,草民不想看到我夫人為了活命為了我做違心的事情,陛下您不要過去!」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愛閱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