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英雄紀元（10）

陽。」

    「在太陽和雲層之間呢？」

    阿爾伯特沒能答出這個深奧的問題。他只知道那是一個晴天，沒聲特別的地方，在賀露提雅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是晴天。

    「是鳥籠。」母親說道。

    阿爾伯特自然不會像愚蠢的理察一樣追問鳥籠是什麼，問出「誰會住在天上」、「還要在天上養鳥」這樣的問題，即便他無法理解鳥籠的含義，但阿爾伯特依舊深沉地點了點頭，裝出一副理解的模樣。

    直到很後來，阿爾伯特才理解了鳥籠的含義。

    他是元老院欽定的王位接班人，從他出生的那一刻，元老院就已經為他設計好了今後的一切，這是帝都每一位國王的宿命，從出生就被寫好了結局的存在。而理察是個「意外」，元老院從不喜歡意外的出現，而他們最常使用的方法就是將「意外」永遠抹去。

    阿爾伯特早就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了。

    在雲層和太陽之間的不是鳥籠，而是莫比烏斯號，賀露提雅的一切都運作於它的陰影之中。元老院就如同鳥籠般書寫著每一位國王的命運。

    但是，即便是傀儡，偶爾也會做出掙脫命運絲線的掙扎。

    接著阿爾伯特遇見了和他抱有相同想法的迪瑪王子，他意識到，如果當棋子的眼界提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隱約發現棋盤的存在。他的智慧，迪瑪的力量就層到達過相同的層次。

    而西斯說，他能打破鳥籠。

    現在，阿爾伯特明白了，西斯想要打破的東西不僅僅是鳥籠。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先說好了，等我鎮壓了螺旋城的惡黨，絕對能在名望上壓過你，到時候你可要小心了，總有一天我會比你更先成為賀露提雅的英雄！」

    陽光下，理察發出了讓人不可小覷的宣言。

    理察總有遠大的志向，遺憾的是他的實際能力往往和志向成反比。

    「白日做夢，給我滾！」

    阿爾伯特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但至少，這個白痴還有夢可以做。

    理察並不在意阿爾伯特的惡語相向，事實上他從未在意過別人看待他的眼光。阿爾伯特目送理察屁顛屁顛的背影逃出門去，轉過身去。

    「影，你也去螺旋城吧，別讓那個白痴死了。」

    理察腳步聲消失許久，阿爾伯特才兀自開口，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