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大抵是等這些人退到了很遠的地方,這才放心。
「臣要點火了。」
趙曙沒有進殿,沈安贊道「陛下大無畏的精神讓臣欽佩不已,自嘆不如呃」
陳忠珩進殿拿出一個大盾牌,得意的站在了趙曙的身前。
韓琦等人也是這樣,每人一個大盾牌,正好躲在後面。只是他們把距離拉近了些,大抵是想親切感受一下爆炸的威力。
我呢
我拿什麼
沈安發現他們忘記了自己,心中惱火,就飛快的點火,然後跑到了韓琦的身後蹲著。
陳忠珩躲在盾牌後面,嘴裡念念有詞,大抵是祈禱別炸到自己。
「轟」
噗噗噗噗噗
一陣密集的聲音傳來,陳忠珩覺得手中的盾牌仿佛是被無數兵器在劈砍著。他心中大駭,只能奮力的頂住。
爆炸過後,他放下盾牌,只見前方的韓琦三人都躺在了地上。
「哎喲,這大風好厲害」
「老夫當年在西北什麼風沒見過剛才只是沒站穩,否則」
韓琦爬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盾牌,等見到盾牌上多了不少細微的鐵片後,就歡喜的道「中者必死,這才是兵家利器」
歐陽修和曾公亮拍拍屁股走到了那些被氣浪摧毀的靶子前一一查驗,稍後趙曙也去了。
「這些都是吧」
靶子上鑲嵌著不少東西,趙曙前後看了一眼,發現有的竟然被打穿了。
「若是人會如何」
他比劃了一下靶子的厚度,覺得換了人來,大概會變成蜂窩。
韓琦唏噓道「以前和西夏人在外野戰,我軍騎兵少,就只能用大陣來抗衡,所謂的抗衡實則就是用命來填。西夏人的騎兵不斷蜂擁而至,將士們就用刀斧,用長槍來抵禦那時若是有這等火藥該多好啊只要有兩百包,老夫就能扛住西夏人。若是有五百包,老夫就敢去追擊他們。」
他想起了當年的那些慘烈,不禁老淚縱橫,「陛下,臣當年擋不住啊大宋少了騎兵,敵軍來去如風,臣只覺著進退兩難可西夏是叛逆,大宋怎能後退後來的慘敗臣難辭其咎,罪該萬死。」
韓琦這一刻情緒崩潰,他跪在地上,以頭叩地,咚咚有聲。
趙曙嘆道「韓卿快快起來。當年之事朕知道,朕知道。那一敗」
那一敗讓大宋的西北從此再無寧日,只能耗費無數錢糧人力構築防線。
那一敗就是大宋衰敗的開端。
趙曙看著沈安,眼中有振奮之色「這火藥可能致勝」
沈安說道「陛下,戰陣勝敗兵器只是一個原因,更重要的是朝中從容布置,將領得力,軍士勇猛,如此方能戰無不勝。」
他見趙曙撫須點頭,就大膽說道「恕臣直言,那個陣圖若是陣圖能打勝仗,那臣以為就無需再用將領了。」
曾公亮問道「為何」
沈安微笑道「既然照著陣圖就能禦敵,那何不如派幾個監軍、幾個文官上陣,想來照貓畫虎他們總會的吧」
「咳咳咳」曾公亮乾咳幾聲,給沈安使個眼色,「此事休提。」
那是祖宗傳下來的御下法寶,控制軍隊多年了,雖然那個啥專打敗仗,可軍中卻沒有藩鎮,可見是卓有成效的。
沈安想起上次在邕州遭遇叛軍時,有人還惦記著要陣圖,心中一股子火氣就上來了,「為何不能提」
他指著西南方向說道「上次某在西南時,大軍遭遇叛軍,隨行的文武官員竟然不是先迎敵,而是要找陣圖若某是敵軍將領,必然趁機沖陣,在我軍立足未穩,將領們還在惶然擺陣之際,誰勝誰負」
趙曙皺眉道「此事再議。」
這個算是比較寬容的態度,可沈安卻不忿的道「陛下,軍中用陣圖,那些將領們也懶了,遇敵就擺陣,若是勝了還好說,敗了就說自己無錯,長此以往,怎麼打勝仗」
大宋軍隊中的奇葩事兒很多,陣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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