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裡帶剛,不僅能叫人生出愛慕之意,還有些敬佩……」郭紹小心地要去接茶杯,他不想趁機碰人家的手指、做得太輕浮。
二人正旁若無人地打得火熱,不料郭紹還沒摸到杯子,忽然身邊的京娘彎腰輕輕按住他的手腕,面無表情道:「這第一杯,讓我先喝。」
剛剛還其樂融融的氣氛立刻凝固在半空。陳夫人的笑意一點點地消失,冷冷道:「這位娘子,莫不是懷疑我會在茶里動什麼手腳?」
京娘回敬道:「我們與你很熟麼,我為何不能懷疑?」
「京娘也是好意,她沒有別的意思,還請陳夫人勿怪罪她。」郭紹忙圓場道。
他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危險,好人歹人他大概還是看得出來,如果對陳佳麗沒有信任感,那他今天來這裡又是為何……如果因為險遭刺殺就縮手縮腳,影響拓展人脈勢力,那便因噎廢食了。
但他畢竟不是個社交老油條,圓場圓得不好,這話明顯是只替京娘辯解,卻沒有打消「懷疑」的意思。
果然陳夫人不高興了,將手裡的茶盞拿了回去,賭氣似的自己喝了一口。那茶壺裡的水溫應該放置到了合適的溫度,加上從高處倒茶時細長的水線、又是一涼,不燙人了。陳夫人先抿一口,然後把整杯茶都喝了。
郭紹一時間尷尬地傻坐在那裡,不知該如何說。京娘沒什麼錯,她也是關心自己的安危、而且拿她自己來試探,不能見了美女就斥責京娘來給美女消氣;但陳夫人也是一番好意,這下莫名其妙就得罪了她,前期的相互了解並接觸的準備、逐步建立起的相互信任不是白費了?
陳夫人飲罷一盞茶,拿眼看了郭紹一眼,便不動聲色地重新倒滿,再遞過來,幽幽的聲音又暗含挑釁:「郭將軍,現在你敢喝了麼?」
這個「敢」字著實很有力道!郭紹接過杯子,忽見邊緣上有個淺紅的唇印,這杯子是剛才陳夫人喝過的!只是剛才說話沒注意。郭紹愣了愣……卻不知她是無意還是有意。
若是無意,定是被氣急、沒在意疏忽了。若是有意,是為了刻意表示杯子沒換、杯子上也沒毒?或是別的什麼意思?
郭紹難以揣測,看到這個很淡的唇印也沒法說什麼,茶盞已在手裡,他只好這么喝。就在這時,忽見陳夫人臉頰一紅,張了一下嘴欲言又止的樣子,窘急又羞的樣子頓時生動起來,把剛才的尷尬自然而然地化解,代之以新的難言尷尬。
一時間便有短暫的冷場。京娘站著不動聲色,楊氏坐著只是微笑,完全不插話。還有那個孫大娘,應該只是替陳夫人效命的手下,更不會管主人的事。
在這冷場時,郭紹倒能仔細品嘗這茶……實話他沒嘗出茶究竟好在哪裡,喝起來似乎是要比一般的茶水順口些、香味也很好,但也僅限於此。他實在是不善此道,沒弄明白其中的差別。不過他倒是喝出了茶水裡帶著淡淡的花香胭脂味……那唇上的胭脂。清淡茶味里夾雜著胭脂,那淡雅的感覺已被完全破壞,兩廂攪合,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郭紹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這茶不錯,還有花香味。」
陳夫人聽罷臉色愈紅。
別人喝過的茶杯,但是美女喝過的,郭紹表示一點反感都沒有,心弦倒變得敏感起來,就像那剎那時機之間的弓弦。
……但郭紹不想再理會婦人們之間的奇怪心思。
他總算記起了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什麼東西才對他最重要。沉吟片刻,他便道:「實不相瞞,今天我冒昧造訪陳夫人,是有些事想商談,卻不知……」他說罷微微側目看旁邊的孫大娘。
陳夫人也收了茶盞,輕輕說道:「孫大娘在妾身身邊已二十餘年了。」
郭紹聽罷,尋思陳佳麗最多才二十出頭,這個孫大娘大概是自打她出生起就在身邊服侍的人。
郭紹沉思良久,卻久久沒有開口。陳佳麗見狀又道:「妾身知郭將軍是武將,不會在意。您不必過於在意那禮節,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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