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其他軍隊裡都是把繳獲當做自己的私產,而進入勝捷軍之後,就開始認同繳獲歸公理念。
上至蘇詠霖下至剛剛入營的新兵,只要在軍營中,他們的吃穿用度幾乎一樣,沒什麼不同。
蘇詠霖能吃到肉,士兵也能吃到肉,蘇詠霖能吃到乾飯,士兵也能吃到乾飯,只有個別的部隊因為訓練強度不同,所以飲食方面和一般軍隊略有不同,待遇較好,比如赤斧營。
這也是軍規所認同的。
軍官在日常生活中也沒有凌駕於士兵之上。
只有在戰場上和訓練場上士兵才有聽令行動的義務,日常生活中士兵是相對自由的。
辛棄疾基本沒有見到勝捷軍中有軍官打罵士兵或者對士兵使用私刑的情況。
無論是軍官還是士兵犯了錯誤,都是軍法司的軍法官嚴格按照軍法進行懲戒,並且將具體情況通報全軍知悉,沒有任何隱瞞。
懲戒之後,情節不重的話,需要軍官或者士兵寫悔過書,在自己的部隊內當眾宣讀,表示自己認清了錯誤,然後全軍鼓掌,歡迎他改過自新,回到這個大集體中。
這一頁就這樣揭過去了。
問題要是嚴重的話,就不會那麼簡單。
勝捷軍內決不允許任何軍官對士兵使用私刑,一旦發生這樣的情況,問題會非常嚴重。
之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一名訓練軍官因為幾個新兵連續三次懶惰、不願意早起訓練而氣急,從而動手毆打他們,事情傳開之後,軍法司立刻介入,並且第一時間報告給了最高統帥蘇詠霖。
蘇詠霖立刻放下手裡的事情親自前來參與處理。
最後的結果是把那名軍官撤職,使之成為普通士兵,書面檢討五百字,並且在全軍面前做檢討,罰清理軍營糞便三個月,還要當眾向那幾名被打的新兵道歉。
而那幾名新兵也因為不遵守軍規遭到了懲處,道歉之後被撤銷軍籍,遣回原籍,家屬取消軍屬待遇,軍屬收益全部收回,終身不得再次進入勝捷軍、農會組織內工作。
等於把他們拉入了黑名單。
然後把這個處理方案公之於眾,當時在勝捷軍內部引起了很廣泛的討論,大家都認為這樣的處理結果能服眾,所以普遍認同。
這也對軍官和士兵起到了間接的教育作用。
這是勝捷軍和其他軍隊完全不同的地方,也是和大同思想最接近的地方,越是深入了解這支軍隊,參與到軍隊的運行之中,辛棄疾就越是能感覺到這裡就好像一個微縮的大同社會。
可是他們的指導思想並不是儒家思想,而是那個奮鬥者的思想。
甚至於蘇詠霖這個開創者對儒家思想並不尊重,甚至會出動軍隊強行攻打曲阜縣城,用武力脅迫孔家人出任曲阜縣令。
這毫不尊重聖人的行為,讓辛棄疾十分震驚,也完全想不通。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人讓大同社會無比真實的接近了現實呢?
這種矛盾感讓辛棄疾極為困惑。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為什麼它如此的接近大同社會,卻又好像和這一切格格不入似的?
辛棄疾急切地想要尋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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