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上的血跡是狄青的,他和雲崢一起喝的大醉而歸,興奮中縱身就攀上了石獅子,因為興奮過度,弄破了手,把血留在上面了。
老廖剛剛清洗了一隻石獅子的牙齒,就看見家裡的家將疾步上前,將一群人攔在大門的台階前。
一個錦袍貴公子站在門前,面容倒算是清秀,只是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就有些難看了。
暗罵一聲這個年輕人不懂禮數,就一瘸一拐的從梯子上下來,拱手道:「這位小哥,雲家主人有恙,不見客人,請回吧。」
老廖說的很是客氣,因為這個貴公子的身邊還站著幾位隨從,每一個身上的甲冑都非常的齊全,不像是平常人家的少爺,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老廖想要這個無理的少年人知難而退就好。
守衛大門的家將老何一聽老廖這麼說,立刻就明白他沒有認出這些人遂低聲道:「廖管家,這些人是西夏人,他們身上的甲冑都是西夏制式鎧甲,清一色的狗頭鎧。」
「哦,原來是西夏人……」
老廖恍然大悟,瞅瞅那個少年人並沒有走上雲家大門的台階,也就不以為意,門口的大街上站著什麼人還真的不用自己多操心。
指揮著僕役把梯子搬到另一邊的母獅子那裡,準備繼續去擦拭石獅子,這座石獅子雕像老廖最是喜歡,母獅子的前爪下面還踩著一個小小的石獅子,他平日裡最喜歡觀摩這條憨態可掬的小獅子。
「雲崢!出來見我!」
那個少年人忽然開始嘶吼起來。
老廖皺皺眉頭放下小水桶道:「你叫喚什麼?雲家不招待西夏人,趕緊離開。」
少年人咬著牙齒吼道:「還我父親的遺骸。否則,不死不休!」
老廖仔細的瞅瞅這個少年人,這才發現這個人腰間還拴著一條麻布,也不知道這是在給誰戴孝。
不過一想想自己大少爺殺過的那些西夏人,也就不以為忤了,太多了,估計大少爺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有多少,這麼些年,跑到家裡來要自己父兄屍身的人還真的只有這麼一個。
遂呵呵笑道:「要找你父兄的屍身,你該去秦州或者青塘,去蘭州附近找估計也是一個辦法,上這裡喊叫什麼?」
少年人悲憤的吼道:「我父親的屍骨聽說被雲崢這個惡賊澆注成了蠟像,你叫我上哪裡去找?」
老何哈哈笑了起來,秦州之戰,青塘之戰他都參與過,這個少年說自己的父親被大帥澆注成了蠟人,那裡還會不知道他是誰家的人。
指著皇宮對那個少年人道:「你爹該是張陟吧?你的孝心可嘉,不過蠟像不在我們家,如今在武成殿裡,你可以去求官家,看他能不能把你爹的屍體賜還給你。」
老何今年已經馬上四十歲的人了,對這樣一個很有孝心的少年很有好感,不論戰場上是怎麼回事,如今大宋和西夏乃是友邦,沒必要再把這些人往死里得罪。
老何說的客氣,還特意走近兩步幫他指指皇宮的位置,卻不防自己的肚子一陣劇痛,身子朝後飛了起來,後背撞在石獅子上,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少年人收回剛剛踢出去的腿,覺得自己今天如果不能為自己可憐的父親討回一點公道,根本就沒有臉面活著回西夏去,遂紅著眼睛道:「張虎今日為父報仇,踏平雲家,生擒雲崢老賊。」
一群西夏人帶著一股子濃重的腥臊氣嗷嗷叫著沖了上來,周圍看熱鬧的東京人頓時就一鬨而散,那些人已經開始動刀動槍了,連弓箭都拿出來了,如果再不跑說不定會被誤傷。
風向不對,那些僕役們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一擁而上的去揍人,而是抬著老何和瘸腿的老廖飛快的跳進家門,然後咣當一聲就把大門給關上了,只留下兩邊的小門希望那些人衝進來好擒拿。
這就看出退伍軍卒和普通打手的區別來了,自從少年人動力之後,僕役們原本就想一擁而上去把這傢伙給揍扁,結果發現這傢伙的伴當們開始抽腰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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