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輅離著廣州三百里開外呢,廣州衛就能衝進城把四大宗族砍個乾乾淨淨,跪地上呈送人頭。
連反抗的心都沒有。
城外發出了輕微喧囂聲,伴隨著零星且微乎其微的馬嘶聲,偶爾還會有幾聲金鐵交鳴的清脆,陳雲甫一直站在窗邊,閉著眼等待。
很快,門外響起腳步聲,繼而站定。
楊士奇在外面疊指輕彈幾下,低聲道「少師,許將軍送了信,言事已辦得,共斬不臣者一百三十七人,軍營中目前一片穩定,沒有譁變之軍。」
「把人頭送來,就掛在衙門外面,讓廣州城上上下下的人都好好看看。」
陳雲甫冷著聲音說道「張貼告示,就說這些人謀逆叛亂,依律本應夷三族,但朝廷念求廣州局勢穩定,不忍株連殺戮,讓他們的家人來認屍安葬。」
「是。」
一夜過去,廣州城裡多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四大宗族的家主都知道布政使司衙門外面掛了上百顆人頭的消息,清楚這是陳雲甫的雷霆手段。
從此刻開始,廣東地區所有的不穩定分子已經全部被清掃一空,留下的,不敢說全是朝廷的順民,卻也不會再成為尾大不掉的禍源禍根。
陳希等人只希望,陳雲甫離粵回京之後,能夠兌現自己的諾言,推動朝廷復開廣州市舶司。
至於那些死者的家屬,認屍之後也沒有鬧出什麼事來,反而對朝廷千恩萬謝。
正如陳雲甫所說,謀逆叛亂要夷三族的,朝廷,再放一馬。
威是對宗族的,恩是對普通百姓的,這兩點陳雲甫梳理的很仔細,掌握也很精準。
「廣東有四百多萬百姓,一旦市舶司復市,要不了十年,粵地之富庶就可以趕超唐宋時期,有了廣州市舶司的刺激,廣東各沿海大港就可以重新興建船塢,製造大船出海。」
等到所有事全部處理完之後,陳雲甫又在廣東逗留了七八天,等來了從金陵趕來的吏部左侍郎佟節,後者現在是新上任的廣東左布政使。
胡讓被撤了職,打發回湖廣老家了,這些年他從四大宗族手裡收受的賄賂全部追了回來,胡家是湖廣大族,出的起這筆錢。
但這絕不是贖罪銀的意思。
不殺胡讓,是因為殺了胡讓,那廣東布政使司上下塌方式的腐敗就要揭蓋子,殺就全殺光。
那麼多官員都是四家的人,你殺人家親人,還指望人家和你心平氣和嗎。
所以鬧到最後又回到陳雲甫最不想看到的原點,那就是把廣州里外殺個乾乾淨淨。
要是這樣的話,那他陳雲甫這幾個月還廢那麼大勁幹什麼。
瞎折騰了。
所以撤職是撤了一大批,朝廷增補的官員都在陸續抵達廣東。
佟節作為廣東新的一把手,來的就最快。
離開之前,陳雲甫特意交代了佟節,指出「廣州市舶司復市,泉州市舶司自然也會復市,到時候你們要和福建多合作,福船要多造,不僅可以用來遠航通商,還能出海剿滅倭寇。」
佟節拱手,點頭言道「少師耳提面命,下官一定牢記。」
「那就這樣吧。」
陳雲甫踏上車輅,最後注視了一眼身後的廣州城。
他該去廣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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