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貧道自然瞧得出來。但獅王奪取他們身上一半純陰玄陽,讓他們先天根骨有損,回去之後過不得幾年便有早夭之禍。此等罪過皆由獅王而起。」姜元辰搖頭,若此獅王真的十惡不赦,他也懶得過問,直接一巴掌拍死算了。但這獅王可能還是良心未泯的關係,每一次收上來的孩童只採一月元氣,之後送返下山。這也是道門左道修士慣用伎倆,但在採氣之後都會用藏精養氣的丹陽幫他們固本培元。
依姜元辰想來,這獅王許是在哪位真人處得到這種採氣之法,但沒有學全。只學了採氣之法,而沒有後來固本培元的手法,因此諸多男女元氣大傷。回去之後若精心調理自然沒事,但若是稍有病患,立刻就引發重病甚至早夭。
「獅王,此事你雖不曾真正下手,但全國縞素你亦難辭其咎。」姜元辰道:「若獅王良心不昧,便將童男童女送回去吧。」
獅王固執己見,搖頭怒斥:「你這道人只看到本王對這些國民下手,可看到本王年年保他們風調雨順,若非本王斬了前些年那隻黑鳥,他們這些凡人哪裡還有安生日子過。」
元清在一旁潛伏,心中有感,掐指算了算:「在百年前這國是另一位妖王占據,每年都需血食三千,後來被獅王擊殺才換了這個上供童男童女的風俗?這樣看,這坨難國能夠忍受獅王這種規矩,想必也是兩者相害取其輕的關係?」暗中感慨,寶光諸國風俗各異,沒想到這些國度居然能長久存在。
法眼瞧獅王,獅王頭頂雖然妖氣不滅,怨氣纏繞,但隱隱還有些許功德靈光庇佑,這是他這些年為坨難國做下的功德。
「道兄費盡口舌,想必也是要勸他入道?」元清此刻看去,只見兩人已經打了起來。
獅王天生異種,神力無雙,姜元辰雖自持先天道體之妙,但亦不會跟他硬拼,掐了個雲訣,乘雲騰空:「妖王,你我二人鬥法莫要傷及無辜,且來空中斗!」引著獅王上天,姜元辰大袖舞動,以靈光、寶蓮盪開天地元氣,獅王一時之間亦難以近身。
「紫霞衣?」獅王口吐寒冰烈火,卻被姜元辰身上朦朧紫光擋下,不由脫口而出。
紫霞衣?我太虛道宗的神通他一界外之人如何知曉?姜元辰目光冰寒,以靈衣擋下水火,動了念頭要把其活捉。
「紫霞衣護體,水火不侵,刀刃不入,實難應對。也罷,我那洞中還有諸多童男童女沒有採氣,莫要誤了今日時辰。」獅王索性祭起兩儀陰陽瓶,寶瓶黑白道光閃爍,隱隱還有仙氣若隱若現。
「這是一件尚未祭煉完成的仙器!」姜元辰心中一動,只見瓶中無數陰陽二氣湧出,天光噴灑,空中出現黑白仙鶴結伴圍住姜元辰。
陰陽二氣包裹,定眼一看,姜元辰笑道:「此乃後天陰陽之氣也,後天之物焉能傷我?」取出日月精輪對下一拋,精輪相互感應,先天陰陽二氣伴日月神光掃下,護住自身。隨後光芒再漲,兩儀陰陽瓶的黑白之氣被日月光壓下。日月法相出現在姜元辰背後。
而隨著日月光出現,姜元辰突然察覺寶光界法則一動,冥冥中居然牽引本界法則加持。
「日月光?」姜元辰若有所思,清明道君的大道真諦是求光明無量,寶光界因此契合光輝很正常。也就是說,此界適合神光一道的修行?瞧著獅王寶瓶中的陰陽道光恍然。
獅王見一擊不成,姜元辰隨手擊碎陰陽二氣心中驚懼。這兩儀陰陽瓶是他昔年從真人處盜取的仙器祭煉法門。若修煉至最高階層,可凝練二十八重陰陽仙禁。
但居然被這道人輕描淡寫給破了?
獅王驚慌,但見姜元辰不再還擊進入沉思,暗知機會到了,立刻揮動水火鋒上前攻擊。
姜元辰回過神,見獅王欺身上前,頭頂一片紫氣慶雲升起,慶雲之中有漫漫光蓮、瓔珞垂下,水火鋒不得近身。「你這孽障,看你手段之中不見邪氣,想必是昔年哪位道友豢養的靈獸吧?」姜元辰看出獅王身有道門路數根基,取來河圖輕輕一抖,五色神光對下刷出。
眼前五行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