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撲在地上。方才那聲音他聽得仔細,是雪蘭的。是他此生最愛的女子,是雪蘭沒錯。
「把解藥給我。」雪蘭揪著王少鈞的衣襟,一張臉慘白如紙,「你既然說你愛我,為何又要拉著我一起死?王少鈞,你這個偽君子!」
王少鈞隔著睫毛上血水,終於看出眼前的女子確係雪蘭無疑。他是欣喜的,那張滿是鮮血的臉,終於溢開猙獰的笑,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雪蘭。」他呼吸急促,死死抓住她的手,「我終於等到你了。雪蘭,別離開我。」
「生死蠱的解藥呢?」雪蘭覺得自己跟王少鈞差不多,都只剩下了一口氣,「我不想死,你把解藥給我,就當是我求你了。王少鈞,你聽到沒有?」
「雪蘭!」王少鈞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他想著,自己這輩子唯一想溫柔相待的人只有她,「我不是告訴過你嗎?生死蠱沒有解藥。從我在你身上種下生死蠱開始,你我便是彼此的解藥,除此之外沒有第二種方法。生死蠱,不死不休。」
雪蘭重重闔眼,「到底要怎樣,你才能放過我?我說了無數遍,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我已經找到他了,所以……王少鈞,你會毀了我。」
「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王少鈞沙啞了嗓音。
她找到她的未婚夫了?
所以呢?
所以她這顆心有了著落,而他就成了孤魂野鬼?他再也可不可能了嗎?可他們已經是夫妻了呀?
他說,「雪蘭,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已經拜堂成親,已經是夫妻。你別拋下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這條命。」
可她不稀罕他這條命,她要的是冉恆,而不是王少鈞。
「那麼,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雪蘭低低的開口。
王少鈞心頭一顫,他不知道她所謂的「退而求其次」到底是什麼,可是他明白從今以後她不會再離開他了,所以——不管多艱難,他們都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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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無憂回去的時候,簡衍已經梳洗乾淨,褪去了地窖里的一身塵埃。他仍舊是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翩翩少年郎,紈絝子弟,多少女子的傾慕對象。
他站在陽光里看她,笑得溫暖至極。他看她的眼神永遠是暖的,唇角永遠是笑著的。素兮知道,簡衍是喜歡趙無憂的,所以她悄悄的退了出去。
趙無憂瞧了一眼知情識趣的素兮,無奈的輕嘆一聲。
縱然郎有情,未必妹有意。縱然郎有情妾有意,可這世道不容又當如何?緩步走到簡衍跟前,趙無憂容色微白,微微揚唇淺笑,「你怎麼不好好休息?」
「這話該我問你。」簡衍替她攏了攏披肩,「如今已入夏,可你身子不好,最是畏寒怕冷,怎麼一點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語罷,他握住她的手,「你這手,還是這樣涼。」
趙無憂急忙縮回手,面色微窘的環顧四周,所幸四下無人。如釋重負,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此處不是尚書府,不是我的聽風樓,你還是收斂些吧!」
轉而又道,「這驛館裡都是東廠的眼線,別到時候落了什麼把柄在穆百里手中,你我都不會好過的。」
簡衍點點頭,「是我沒顧及你的處境。」
趙無憂輕嘆一聲,「等回到京城,便會好些。」她輕咳兩聲,「我累了,先回房歇著,你別亂走。這平臨城裡的瘟疫雖然平息,可老百姓的心思還沒能徹底平靜下來,難免有些亂。」
「我知道,你放心便是,我不會與你添亂的。」簡衍笑了笑,「你去睡吧,我在房門外守著,就跟以前一樣,你安心的睡。」
她點頭淺笑,「好!」
有他在,自然是最好的。
等回到京城,一切都會恢復原狀。一切,都會回到一池死水的狀態。
趙無憂昏昏沉沉的睡著,這一覺睡得很沉,睡醒的時候,額上涼颼颼的。她睜開眼睛,入目便是簡衍擔慮的眸。勉強扯了唇笑,趙無憂低低的開口,「你怎麼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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