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出力。
聽著外面震天的喊殺聲,帳篷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戰線之上,不管是倒下多少同伴,羌族的進攻部隊依然是前仆後繼。他們不得不如此,有督戰隊在後方砍殺崩潰逃跑者,那只能是滿心麻木地向前沖,活下去應該是沒有什麼希望,能不能在死前殺死一名漢軍士卒也心存遲疑,但他們的家人至少不會因為自己當了逃兵而被充作奴隸,甚至可以作為第一批撤往黃河北岸的人。
是的,姚弋仲已經在撤離老弱婦孺,那是對麾下士兵的一種安慰策略,讓士兵心甘情願去衝去殺去死。
姚弋仲就艷琴看著那些為了能夠家人安全而甘願衝鋒拼死作戰的士兵,看著他們或是倒在與漢軍的近身肉搏,或是被箭矢射翻。
「漢軍的精銳不見減少!」姚弋仲這句話不知道重複幾遍了,他扭頭看向麾下的將領:「預計多久能夠攻破這道該死的防線?」
那些將領沒人吭聲,他們不止一次認為可以攻破,可一次次都是被擋了下來,為了攻破那道看似脆弱的防線已經丟進去近萬人。
「有懂得水戰的嗎?」姚弋仲見所有人都在搖頭,低沉著說:「那我告訴你們,漢軍的艦船可以非常輕易摧毀我們建立起來的浮橋,留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
聽了那麼一句話的將領,一個個臉上表情徹底僵住。
羌族大軍過河是依靠浮橋,那種橋只要澆上火油就能燒毀,漢軍要是捨得艦船損失甚至用撞都能摧毀。
「想一想失去浮橋我們會面臨什麼局面。」姚弋仲不得不給麾下將領施加心理壓力:「外圍還有漢軍在不斷開來。這是一個陷阱也是一個機會,就看我們能不能攻破那該死的防線,衝進俘虜或是殺死劉彥!」
一群將領面面相覷了一下,下一瞬間是一個個滿臉猙獰地離去。
陣陣的咆哮聲開始在各處出現,那是將領們在對麾下大吼,讓手底下的人去拼命,死都要死在進攻的道路上。
目前為止,羌族這邊的將校也該發現危機了,他們不但要與漢軍搏鬥,更是在追趕時間。
姚弋仲表達的意思非常明顯,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就不多,黃河之上的浮橋隨時可能被破壞,後路被斷會產生什麼情況只要是有腦子就能想得出來。他們要麼是在浮橋被斷引起軍心大亂之前逮住或殺掉劉彥,否則就是丟下所有能丟的東西或人,淒悽慘慘地帶著有馬的人撤退,還不一定能夠撤得出去。
發現危機的將校發狂,底下的士卒就會被高壓驅趕,戰鬥變得比之前更加殘酷和血腥!
大纛向後移,劉彥的人卻是留了下來,他對戰場的慘烈要說內心裡沒有感觸根本不可能,要不也不會讓非系統部隊後撤。
五年之間劉彥灑下了勇氣的種子,造就漢軍編制中的五六萬戰兵。這一批戰兵不止一次經過鐵與血的考驗,很不容易才擁有敢戰敢拼敢死的意志,還有對這一個集體的忠誠之心,他們也許有一天會血灑疆場,但不會是今天。
「君上?」紀昌腳步充滿地趕來,他的手裡拿著一捲紙,遞出去,嘴中說道:「我們的艦隊已經出現在交戰區的河段,他們被石碣水軍暫時擋了下來。」
劉彥接過情報一看,石碣水軍大舉出動,舟船的數量不少於七百,十分盡責地阻擋漢軍艦隊繼續深入。
水戰的情報不算多,大體上漢軍艦隊這邊占盡了優勢,匯報的情況是有信心摧毀敵軍的水軍,但沒有保證是什麼時候。
「是不是下令讓艦隊分兵?」紀昌不懂水戰,但他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什麼,說道:「我們應該儘快摧毀連接兩岸的通道!」
對於正確的建議劉彥總是會虛心接受。他想了想,說道:「去信鴿,讓外圍的援軍發動總攻。」
「啊?」紀昌看上去頗為意外:「火候到了?」
劉彥頷首道:「敵軍的進攻更加瘋狂,想必姚弋仲是得知我們的艦隊出現。他是一個擁有豐富戰爭經驗的人,更是一個大部族的首領,這種人面對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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