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帳篷睡覺,其實透過帳篷布,隱約能看見旁邊的平板電腦亮著的。
他似乎從未想過如此美人兒就近在咫尺,完全無從抵抗自己。
也沒說晚安什麼的,就鑽進睡袋了,哪怕只是在超市買的普通貨色,但也比當年在棉北的條件好了無數倍。
舒適得只想哼哼,這次顧忌到旁邊有人沒出聲,打個呵欠一轉身就睡著了。
其實易海舟的心思,真是蠻簡單。
甚至於他都沒談過戀愛。
退伍前所有的青春歲月都只知道舞槍弄棒,到了棉北變本加厲,在戰地上和女兵、女勤務開啟的運動項目,壓根兒就不帶感情。
這導致他一直以來都不把男女之事當成多大的事。
無聊或者緊張刺激下的調節而已。
總不能說他個叫花子幫仙娜「打」了一架,晚上洗過澡就滾床單,也叫談戀愛吧。
索菲婭或者波娃這種情況更亂七八糟。
有特麼談戀愛的把自己視頻滿世界放的嗎?
有各種成天爭著掛在嘴邊說不在乎的嗎。
易海舟是真的不在乎。
刀口上舔血的生涯,一著不慎估計就死了。
記掛那些有的沒的做什麼。
所以他才成天都不讓自己想太多。
睡眠質量就極好。
這種周圍還能聽見點蟲鳴鳥叫的野外,對他來說別提多舒坦了。
可是睡眠又極淺的他,半夜突然被點異響驚醒,旁邊帳篷傳來陣陣壓抑的泣聲!
你還不如打鼾了。
易海舟沒好氣:「半夜三更的哭什麼哭!」
泣聲是止住了,可變成了難以抑制的打嗝兒,還帶著悲憤的情緒,在寂靜的黑夜裡面格外清晰。
易海舟更沒法入睡:「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可憐?我說你就是矯情!你見過從生下來到長成你這麼大的姑娘,從來沒穿過完整的衣服嗎,窮得到賭場裡面給人糟蹋,也只能勉強混個溫飽,遠了不說,波娃你認識,她的家鄉天天打仗,她們這些姑娘在家鄉得會拿槍開坦克,但是到西歐打工就是黑工,她想上節目上台,就得先上別人的床,你這是悲慘了點,但起碼還沒悲慘到她的地步吧?」
被分散了注意力,打嗝不知不覺消停了。
易海舟也消停:「這世上人人都有自己的悲慘可憐,都得自己扛過去,別特麼寄希望在別人身上,睡了!再哭哭啼啼老子打人!」
可沒想到索菲婭甘之若飴的這句,黃玉蓮或者仙娜馬上不做聲的反應,波娃可能會嘻嘻哈哈的再皮一下。
高美雅居然是嘟噥:「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悲慘?」
對別人頤指氣使的,往往被懟了就會暴躁。
可易海舟一貫都是假暴躁,他不過是想掩蓋關心吧。
內心呵呵一笑,不至於想自殺就行,拉了睡袋蒙頭大睡。
也沒注意到那邊的平板電腦屏幕光線一直亮著,續航能力真的強。
所以第二天一早,易海舟都起來把蝦蟹粥做好了,高美雅都沒出來。
他也懶得去喊。
放鬆的癱坐在摺疊布椅裡面發呆,陽光從樹蔭縫隙灑下來,周圍山清水秀一片靜謐,除了潺潺的水聲跟偶爾的鳥叫。
完全沒有人來打擾。
易海舟也覺得舒坦,閉目仰躺似乎回到了那個熟悉的叢林,卻沒了那種隨時可能會被槍炮襲擊的危險。
全身心的放鬆。
起碼一個多小時才悠悠然的回神,舒服的靠在汽車後備箱外,借用打開的箱板當工作檯,慢慢清理三支手槍。
差不多快到中午,他都納悶兒那姑娘該不是自殺了吧。
帳篷突然掀開,裹著一身白色寬大睡裙的高美雅衝出來,睡眼惺忪的左右看看,立刻朝著溪水邊的「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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