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一起進蘇州……
東南局臨時徵用了州衙。
到的時候只見猶如閱軍似的,還有許多軍伍聚集在外圍,有蘇州駐泊司,有江陰水軍的,另外還有廂軍。
「見過小張大人。」
一個平時相對熟悉的蘇州差人急忙給張子文見禮,還低聲提醒,「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所以為了震懾、防止生事,知州大人今晨臨時把廂軍調遣入城。」
「哦,原來是裝逼的,我還奇怪怎麼廂軍也在這裡。」張子文道。
進去前,只見朱勔也來了。
那差人又急忙見禮,「卑職見過將軍……」
「走開,本將沒時間。」
朱勔不耐煩的擺手,刻意沉著臉看了張子文一眼,先進去了……
帶劉光世進入大堂,各路人馬基本齊聚。
何執中高座堂上,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最後進來的張子文,「毫無規矩和觀念,記住你們也是軍伍,等了你們不少時候,再不來老夫就要抓人了。」
張子文不禁眉毛一揚。
不過卻被朱勔搶著一唱一和的道:「人家有龍圖出身,又是宰相兒子,自來愛耍大牌。」
「針對性太強,又是正式場合,大人忍忍算了。」劉光世湊近低聲道。
張子文只得微微點頭。
任由諸多的人各自交頭接耳一會後,何執中正式敲下驚堂木開始問案:
「今日東南房行在升帳,是因為有些事忍無可忍。」
「前陣子,本部基於諸多原因,親自於這蘇州簽發了兩浙路兵馬戒嚴令。但皇家海軍頂風作案,拒不履行戒嚴令,仍舊找理由開船出海了。」
「戒嚴令下,離營者視同軍伍調動。為了弄清楚這個錯綜複雜的局勢,江陰水軍緊急出動攔截海軍,試圖讓其歸營,卻很不幸,發生了聳人聽聞的大傷亡……」
以上就是何執中開場拋出來的「論點」。像是為了加重形勢上的危機感,他一張嘴反覆圍繞這點講了大約一炷香時間。
如此導致許多人云里霧裡,基本忘了何執中說辭中的細節,只在大方向上覺得挺嚴重的樣子,海軍違反戒嚴令,而水軍為此死了五百多人。
張子文何嘗不知何執中的套路,但很無奈這是部委級的軍政機構升帳,有森嚴規矩,作為一個「被告」,老爺不問的時候不能隨便插口。
花了近乎一炷香時間反覆強調「標題」後,何執中略微停頓了一下,掃了張子文和劉光世一眼,卻不急著說話。
導致兩人就此成為風口浪尖,被堂里的各級官僚和將軍以怪異的神色圍觀著。
張子文還好。
劉光世心口薄涼薄涼的,這尼瑪像是要被「殺良冒功」的節奏。
「明府在上,下官有話要說。」
有個要點是「下官有話要說」這句,第一次說時候都不會形成打斷公堂的罪名。
當然這只是明規則,沒有宰相做爹就不建議模仿學習。
何執中掃了張子文一眼,卻沒搭理,只看向了江陰水軍主將馬繼,淡淡的問:「作為當時身在現場的前線指揮官,本部問你之話,你需的如實回答。」
馬繼急忙出列跪地,「是。」
何執中道:「當時海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你們五百多人死了?」
馬繼做出了回憶的神態說道,「一,末將的人如常巡視河道,發現兵馬戒嚴令下皇家海軍存在異動。二,江陰水軍部根據異動,上報東南房後獲得跨區授權。三,末將根據明府之授權追尋出海,追上了海軍,並有部分軍士登船阻止水軍的違規舉動,但海軍拒不履行東南房指示。四,正在扯皮間,遇到罕見風暴。基於海軍的船更特殊,對海事更有經驗,江陰水軍的船沉了,而海軍的船沒事。」
「五,當時登上海軍船隻的軍士倖存了,但風暴之後,末將請求劉光世搜救其餘軍士時,劉光世以航位偏移補給不足為由,拒絕搜救。」
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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