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嫩了!
「大人,您以此罪上報,朝廷必定派人前來調查,到時候再把他買官、誣陷、行兇的事情藉由調查的官員說出去,您不就撇清關係了嗎!」
陳夢鶴一聽,頓時也大喜過望。唐毅的辦法把本來混在一起的案子給巧妙分開,尤其是先上報治家不嚴,胡彬的道德就徹底破產,胡家就變成了蛇鼠一窩,身敗名裂,誰也不敢給他出頭。
再把其他罪證拋出去,板上釘釘,萬劫不復。而且假借其他人之手,陳夢鶴就不用承擔後果,也不會引起黨爭,實在是再好不過。
唐毅年紀不大,出的主意竟然比起久歷官場的老油條還要穩妥,簡直就是天生玩政治的料!
不過這個主意有也漏洞,陳夢鶴想了半天,擔憂地問道:「老大人,若是朝廷派來的是嚴黨的人,包庇胡彬,豈不是白費心思了嗎!」
「不會的。」魏良輔笑道:「老夫有個主意,你立刻給徐華亭寫封信,順帶把東西送給他,令師足智多謀,他一定會把握好火候的,如果那位能幫忙,嚴黨也會忌憚三分,到時候就等著看好戲了。」
對於身居高位的大臣,習慣用祖籍稱呼他們,比如嚴嵩就被稱作嚴分宜,徐階被叫做徐華亭,至於唐毅,若是有一天也能進入內閣,則會被叫做唐太倉——好像還不算難聽。
自從嘉靖二十一年壬寅宮變,偉大的嘉靖皇帝差點死在一群宮女的手裡,嘉靖皇帝就避居到了西苑,除了少數親信重臣之外,不見任何人。這些重臣裡面,就包括首輔嚴嵩,大學士李本,禮部尚書徐階,還有錦衣衛太保陸炳等寥寥幾位。
徐階還沒有入閣,不過深得嘉靖寵信,給他在內閣值房的旁邊也安排了一間,毫無疑問徐尚書在不久的將來,也會被尊為徐閣老!
在外人看來,紅得發紫的徐大人也是一腦門子官司,嘉靖皇帝一心修煉長生,祭天打醮,燒鉛鍊汞,一刻不停,對於青詞的需求量大的驚人,這種專門溝通鬼神的狗屁文字,在幾十年前,只有老道懂得,如今卻成了在京官員的必修課,每天搜腸刮肚,大半的精力都用在了討好皇帝上面。
徐閣老也不例外,到了二更天,他才寫好了兩篇青詞,揉著酸脹的眼睛,正準備休息,突然房門大開,一個紅臉長須的大漢,穿著蟒袍笑吟吟走進來。
「徐大人,還沒睡呢,真是為國操勞啊!」
「哎呦,陸太保,您怎麼有空,陛下那邊不用護法了?」
「哎,陛下這些日子因為財稅的事情,鬧得心緒不寧,沒法打坐入定。這不讓我過來,看看徐大人有什麼高招。」
徐階一聽,不動聲色,謙虛地說道:「理財無非是開源節流兩途,我要是有好主意,早就獻給陛下了。」
「呵呵,徐大人客氣了,朝臣們都說你胸藏錦繡,可不要讓陛下失望啊!」陸炳起身,就要告辭,徐階連忙笑道:「太保您等一等。」
陸炳站住,徐階急忙捧出了一個小罈子,送到了陸炳的面前。
離著老遠,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味,陸炳為之一振。
「好香醇的酒啊!」
「太保好眼力,不過這東西不叫酒,而叫做酒精!」徐階笑著把罈子打開,濃烈的味道瀰漫在值房中,陸炳探頭看去,只見罈子里清澈無比,香氣濃郁。
「徐大人,這酒精有什麼神奇的,也能喝麼?」
「太保,酒精之烈,十倍於燒酒,只怕一般人是承受不了。這東西還有更重要的用處。」
「什麼用處?」陸炳好奇地問道。
「可以用來清洗傷口,據說受了外傷之後,就會有毒素留在傷口,進而引起感染化膿,最終傷者丟了性命。如果能用酒精清洗傷口,就可以避免感染,功效甚是驚人啊!」
陸炳聞聽,突然把眼睛瞪大了。
「徐大人,你沒有騙我吧!」
「老夫哪裡有膽子欺騙陸太保,這裡有一封信,上面詳細寫著製作和使用的關鍵,太保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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