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災。只是能過一年算一年。
正當他們談話的時候,幾個頭上長著小角,渾身布滿膿瘡的野獸人出現在了視野里。他們在追逐一頭野豬,靠的不是弓箭或者獵槍,而是用蠻力。撲倒野豬後直接用手捶暈野豬,再用爪子徒手撕開野豬的喉嚨……血腥的畫面讓民兵隊感到一陣惶恐。然而,塔林納姆卻抓住了這樣的機會。
「它們在進食,毫無防備,這是最好的進攻機會。凱恩,讓大家跟著我,兩翼包抄!」
塔林納姆說著,悄然起身。他抽出背上的長弓,一邊小跑著,一邊瞄準了正在田地里進食的野獸人。這不是他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怪物,即便跟隨貝爾托之前,塔林納姆也見過許多類似的生物。而且,在北方,野獸人的體型更加龐大,也更加嗜血。
第一發箭矢很快從塔林納姆指間射了出去。箭矢低空飛行,穿過搖曳的麥稈,徑直擊中一頭野獸人的腦袋。那個紅皮膚的無角獸頓時仰面朝天的倒下,一命嗚呼。另外幾個無角獸發現危險,立即嚎叫嘶吼了起來,以警告同伴。領頭的無角獸試圖吹響號角以告訴角獸們這裡有人類出沒。但是塔林納姆的箭很快又射了過來。
這一箭更加精準,直接一箭射穿了號角手的喉嚨。讓他連聲音都發不出。野獸人號手捂著喉嚨,血水不斷從破碎的喉管中湧出,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血水便凝固成塊,塞滿了整個喉嚨……
無角獸們狂叫著反擊。而塔林納姆腳步輕盈,他收起長弓,一手握盾,一手握劍。朝著十幾個野獸人沖了過去。身後,是人數眾多,卻瑟瑟發抖的瓦林民兵團。
沖在最前面的無角獸被塔林納姆一劍割喉,第二個無角獸衝過來時,塔林納姆彎身躲過進攻,同時用鳶盾猛的砸擊野獸人的腳掌,在野獸人慘叫之時,侍從之劍從下方刺來,一劍刺穿了野獸人的下顎,劍尖從後腦勺穿出。血水灑了下來,而塔林納姆則一臉冷峻的放倒對手,將帶血的長劍從野獸人腦袋裡拔了出來。砍向下一個。
民兵隊看到如此場面,頓時來了士氣。他們執行塔林納姆戰前的安排,兩面合圍,將野獸人包圍在中間。長矛從四面八方刺來,將田野里的十幾個無角獸悉數圍殲。
十幾分鐘後,麥田裡便只剩下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五個民兵隊的士兵受傷,兩個當場死亡。塔林納姆蹲在其中一個受了重傷的民兵身旁,用麻布暫時將傷口綁起來止血,同時掏出一小瓶藥粉,灑在士兵受傷的部位上。
那是一道撕裂傷,野獸人的爪子割開了他的大腿,血流不止。從開戰到現在,血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塔林納姆知道他或許是活不了了,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都要救助。
止血粉灑下去的時候,民兵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其他人則死死摁住他,不讓他掙扎。
「堅持下,兄弟,我們帶你回去接受治療。」
塔林納姆說著,讓兩個身體結實的民兵夥伴架著這個傷勢嚴重的士兵,往風車鎮走去。那裡有專業的醫師,或許可以救回他一條命。而塔林納姆自己則簡單抹了抹藥粉,給肩膀上的傷口止血,隨後收回長劍,跟剩下的民兵們喊到——
「現在,我們去收拾那些角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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