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大廳一側,手下人告訴她人已經到齊了,她這才頷首示意。 畢業典禮正式開始。
一行身穿銀色的少男、少女們開始從兩側的門入場。 足有百人的數量卻並未給廳堂內帶來任何嘈雜。 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同樣優雅的微笑,彼此之間的步伐是那樣和諧,舉手投足之間,淡淡的高貴既不給人以驕傲的感覺,又能令人為之側目。
正在這時。 大廳一側地門開啟。 一名身穿白衣地青年懷抱一張精緻、優美的金色豎琴緩緩走出。
澄澈地藍色眼眸清可見底,一頭暗藍色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卻絲毫不會給人失禮的感覺。 整個人就像是鍾靈天下之秀,集英俊、高貴、優雅於一身。
偏偏又有一種特殊的恬淡。 當他從側門走出的時候,幾乎一瞬間就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哪怕是先前那些步入廳堂面帶優雅微笑的畢業學員們,也大都忍不住向他投去一絲目光。
尤其是其中的女學員,不乏眼露迷醉之色。
白衣青年獎豎琴放在擺好的台子上,端坐於專用的矮凳,先是朝著眾多賓客微笑頷首,這才緩緩抬起他那雙修長的手,輕緩的彈奏起來。
高雅、清純如珠玉般晶瑩、朝露般清澄的音色從那精緻的金色豎琴中流淌而出,大廳內頓時靜了下來,美妙的琴音聞之令人心曠神怡。 宛如月光下噴泉汩汩湧出的奇景美感,瀰漫著詩樣的氣氛。
不談其他,單看外表,這白衣少年無疑令在場所有即將畢業的學員為之失色,他身上那分與世無爭的恬淡最是令人心生好感。
唐月華靜靜的站在那裡,聆聽著美妙的琴聲,在她耳中,這琴聲當然與別人聽起來不同。 她在傾聽,這琴聲是否真的像白衣少年表面上那樣恬淡。
一年了,整整一年的時間過去了,他確實變了很多。 或許,這才是他的本性吧。
演奏琴曲的少年正是唐三,和一年前相比,此時的唐三又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那是氣質上的變化。 從他身上,再沒有一絲殺氣蔓延而出。 並不是說他那些得自殺戮之都歷練的殺氣消失了,而是真正的內蘊。
當唐月華給唐三上第一堂課的時候,就告訴他,一個真正的強者,首先要懂得學會控制自己的一切。 尤其是情緒和氣息。
這一年,唐三無疑做的很好,好到連唐月華這樣苛刻的貴婦也挑不出一絲瑕疵。 別人需要三年的課程,他一年就學完了,而且學的比任何人都好。
能夠代表畢業學員做豎琴演奏,一直以來都是月軒的傳統,唯有本屆畢業生最出色的學員才能獲此殊榮。 唐三能夠坐在那裡,並非是因為他是唐月華的侄子,而是因為他自己的成就。
畢業典禮就在這優雅的樂曲中按照一道道程序進行著。 達官顯貴們已經開始在下面悄悄打聽著唐三的來歷。 但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得出。 哪怕是他們的子女,也沒人能說出唐三從何而來。
對於其他學員來說,唐三就像是個謎。 當他剛剛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冰冷的沒有人願意接近,也沒人看好他這個插班生。
儘管他相貌英俊,可這裡是帝都,英俊的人難道還少麼?
但是,幾個月後,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就變得不同了,在各種禮儀、音樂的學習上,唐三表現出了遠超常人的學習能力。 最為顯著的,是他身上那層淡淡的冰冷逐漸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平時都很少與人溝通,更很少說話。 只是在默默的學習。
坐在台下,眾貴族中身份最為顯赫的是一名年輕人,他的年齡,看上去處於青年與中年交匯的程度。 他就是天斗帝國太子,雪清河。
這次前來,雪清河是為了自己妹妹的畢業典禮。
而他妹妹,原本應該坐在唐三現在所坐的位置上。
可不久前妹妹告訴他,最後演奏豎琴的人選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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