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沐將軍和烏雅都統又沒有回來……
無奈之下,只好回到座位上,閉眼休息。
雖然有點擔心沐初的安危,但他武功這麼好,今晚來偷襲的那些人又被逮了下來,就算還有人來偷襲,只怕也是衝著救人而來。
沐先生一個人去林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馬車裡,楚玄遲緩緩睜開眼,掌中真氣散去,氣息稍微平復了些,胸口卻還是有幾分被壓迫的沉悶。
若知道沐初會在夢中對自己出手,今夜他定不會冒險將他救醒,現在受了傷,功力剩不到五成,萬一遇上強敵,他拿什麼來保護他的丫頭?
沒有沐初那一掌,他頂多只會耗費一點真氣,剛才下手還是太輕了,便宜了那傢伙。
執起軟巾抹去唇角殘餘的溫熱,他回頭看向七七所在的地方,黑暗中還能看到她浮動的眼帘,今夜,她似乎睡得極不安穩,是不是因為車廂里濃郁的血腥味?
調整了下氣息,他俯身湊近,將她抱了起來。
聽到動靜的無名剛要問什麼,車簾已經被蹭開了,見楚玄遲抱著依然在昏睡的七七出來,他訝異道:「去哪?」
「裡頭血腥味太重,出去透口氣。」楚玄遲的聲音有點低,「處理一下。」
說罷,抱著七七跨了下去。
無名二話不說鑽進車裡,等看到那兩條幾乎被全程深紅色的軟巾,他才意識到楚玄遲傷得有多重。
這染血的軟巾,絕不能讓兄弟們看到,會動搖軍心。
怪不得他要自己進來「處理」,這些東西,確實該好好處理下。
楚玄遲抱著七七走到不遠處的樹下,倚在樹幹上看著天幕上那一輪並不明亮的月兒,見幾縷不聽話的髮絲被風吹在七七臉上,他伸出手,正要為她將髮絲撫去,不料抬手的時候,手背不小心在樹幹上擦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利器砍過的樹幹上,一塊略顯尖銳的木刺橫生在外,竟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點刺痛。
算不上有多疼,楚玄遲並未在意,依然單臂抱著七七,抬手給她將髮絲撫去。
大掌收回之際,才看到手背竟被劃開了一個口子,點點猩紅的血液沿著手背滑落,但因為血流得不多,他只是看了眼,便不理會。
懷裡的七七卻似乎因為感覺到唇上有濕濡的氣息,薄唇微微動了下,粉色的舌尖竟下意識探了出來,往唇上輕輕掃過。
「髒……」楚玄遲這才發現自己手背上的血落在她唇上,正要給她拭去,一部分的血已經被她舌尖卷了進去,咽進腹中。
看著她把自己的血吃進去,他心裡有種複雜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正要執起衣袖給她將殘餘的血跡拭去,睡夢中的人兒卻似嘗到了甜頭那般,又探出舌尖將剩下的猩紅舔掃得乾淨。
末了,還一副意猶未足的模樣。
她其實看起來真的就像是睡著了,卻只是一直睜不開眼,見她吃得歡快,他忍不住勾起薄唇,扯開點點笑意:「喜歡喝我的血?」
本只是一句玩笑話,他只是太久未曾與她說過話,說完,也沒放在心上,卻不想睡夢中的女人又掃動舌尖,竟喃喃囈語了起來:「要……還要,玄遲……」
楚玄遲高大的身軀猛地一震,一聲「玄遲」,讓他的心臟在一瞬間被扯痛了。
她有多久沒有這麼喚過他?自從她倒下去之後,他再沒有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她兩片粉嫩的薄唇中聽到。
忍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卻不期然被她溫熱的舌尖在唇瓣上又掃了一口,他驚得微微抬頭錯開,依然能看到她不滿足的表情。
這是餓了麼?餓了,不願意吃東西,餵她烤雞也不張嘴,卻喜歡喝他的血?
這調皮古怪的小東西……
眼底盈滿寵溺的光澤,為了不讓人打攪,他忽然長腿一邁,抱著她走遠了些,才在樹下坐好,將她放在自己腿上,長指為劍,在手臂上划過,將手臂舉到她唇邊,讓滑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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