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出了這檔子事,徐海生這兩天一定沒空去拜訪張二蛋,不想徐海生還挺上心,臨走時特意囑咐明天上午九點半來接他,一塊兒去守備營寶元集團總部。
次日一早,徐海生開著一輛黑色奔馳,果然來了。看到這輛車,張勝不期然地想上次在看守所看到的黑色奔馳,心裡不由一動,但想了想還是忍住沒問。
路上張勝問了下鍾情的傷勢,徐海生苦笑一聲,搖搖頭說:「那個瘦皮猴,沒想到竟下得了這麼重的手,鍾情怕得休養半個月以上才行,我已經安排了人護理了。」
張勝心道:「自已老婆和你私通,丟了這麼大的人,他怎麼可能忍著?只是……把一個女人打成那樣,也真是太不象話了。你可以離婚,這樣打人算什麼?」
徐海生悶哼一聲道:「打電話的也不知是誰,他媽的壓根就沒安好心,他電話打到稅務局,直接跟接電話的人說的,鬧得整個稅務局都知道了,瘦皮猴臉上掛不住,想瞞都瞞不下來。算了,別提這事了,想想就煩。」
張勝見他悻悻然的,便不再言語。
守備營距市里並不遠,再加上通往守備營的路修的非常好,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地方。這裡原本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子,現在因為出了一個張二蛋而名聞全省。
這位農民企業家的名字雖然極俗氣,但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寶元集團董事長張二蛋是市政協委員、縣人大代表、著名農民企業家,是他,憑一己之力造就了整個守備營鎮的繁榮昌盛。
這位張董事長農民出身,小學文化,曾因流氓罪被判刑十年,其實說是流氓罪,按現在的標準卻不夠判刑的。起因是張二蛋和一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寡婦勾搭成奸了。兩個人在一起勾勾搭搭,也不怎麼背著那寡婦的女兒。
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正是情竇初開的時候,總是耳濡目染這種事情,漸漸動了春心,一次趁母親不再,她就主動勾引張二蛋。小姑娘雖不漂亮,可是年輕啊,張二蛋稀里糊塗的就和這女孩兒上了床。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後來終於露了風聲,那寡婦惱羞成怒,便反咬一口,去派出所告他耍流氓,張二蛋倒也光棍,始終沒說出和這寡婦有一腿。那寡婦也不敢逼的太狠,沒說他強姦,只說是調戲她的閨女。
但那時流氓罪也夠重的,張二蛋就這麼進了監獄。他於80年代初刑滿釋放,出獄後靠拉板車餬口。
正常情況下他這一輩子大概也就是這麼度過了,可是他被人生幽了一默之後,大概老天爺也覺得虧欠了他,於是在他渾渾噩噩渡日的時候,忽然給他送來了一份機遇……
張二蛋還在蹬板車的年代,大部分中國人都不喜歡借貸,覺得貸款就是欠債,大家都一老本實的過日子,除了有個病呀災的連借錢的事都不干。農村信用社追著人貸款都沒人敢要,一個信貸員為了完成放貸任務,硬拉著張二蛋去小酒館喝酒,趁他喝的顛三倒四,勸他應承下來貸款五百元。
張二蛋醒了酒後悔也晚了,他這人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一諾千金,答應了人家他就不反悔。於是,款子貸下來了,張二蛋覺得這錢直咬手,這下總得找點事把利息給人家賺回來呀,於是張二蛋就一邊罵著那個信貸員喪盡天良欺負他這個窮老百姓,一邊用這貸來的五百元錢硬著頭皮開了個生產被單被罩枕巾的小廠。
他肯吃苦,沒日沒夜的幹活,然後用三輪車推著產品到城裡的招待所、旅館等處去推銷,想不到這家小廠居然開成功了,給他賺了第一筆錢。張二蛋的腦袋瓜子就此開了竅,以這筆錢又開了麵粉加工廠,再度獲得成功。
然後是磚瓦廠……,張二蛋的生意越做越大,一個拉板車的勞改犯就此發家,直至今日成為坐擁七億元資產的超級富豪,名下產業無數,創造了一個屬於農民的傳奇。
張二蛋為人脾氣倔,以前叫這名,發了跡也不肯改,只不過這名太土了,沒人公開這麼叫,媒體上通常以集團公司的名字代替,稱他張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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