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微白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身體上每分每秒都在出現數以千計甚至上萬的細微裂口,血霧在那些傷口中湧出來的瞬間,所有的傷口都瞬間癒合,然後再次破裂,再次癒合,無休無止。
淡淡的血霧在他身上不時的綻放出來,他無比真實的身影,也顯得有些模糊。
秦微白緊緊的盯著她,再次向旁邊移動了一步。
對方沒什麼反應,只是很溫和的看著她,他似乎早已習慣了那些在他身體內外肆虐不休的傷口,所以並沒有感覺到疼痛,他的眼睛裡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笑意。
秦微白確定自己之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可不知為何卻越看他越眼熟,像是記憶深處中某些一掠而過的風景。
但這樣的男人,見一次應該會印象極為深刻才對,可如果沒有見過,那眼下這種眼熟的感覺,從何而來?
這張稜角分明無比銳利剛硬的臉龐或許不能說是帥或者美,但絕對可以稱得上是英俊,或者說,是一種耀眼至極的英武。
秦微白不動聲色的看了虞東來一眼。
她和虞東來相交多年,在李天瀾入世之前,兩人就已經認識,李氏的很多脈絡,都是秦微白通過他聯繫的,所以對於老頭的人品,秦微白絕對信任。
一個莫名其妙的人突然進入了東皇宮的禁地。
秦微白相信虞東來不會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他偏偏還能跟對方聊的興致高昂。
這算什麼?
秦微白直接問道:「他是誰?」
虞東來低頭在果盤裡挑挑揀揀,吃的津津有味,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秦微白的聲音,他的雙眉緊皺,似乎還在思索著什麼。
秦微白微微咬牙,猛地想著旁邊走了一步,伸手按在了按鈕上面。
按鈕落了下去。
但預想中的震動與警報聲卻沒有發生。
東皇宮的生物試驗室里依舊安安靜靜。
秦微白猛然轉頭,看著一旁穿著龍袍的青年。
她的臉色沒有慌亂,只有一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冷冽。
無數的傷口在青年身上以一種近乎恆定的速度撕裂又癒合著,他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欣賞:「傳聞中的殿下果然國色天香,就算是心性,也讓人極為佩服。」
「我不想聽廢話。」
秦微白聲音淡漠。
青年沉默了一秒,靜靜道:「那就談正事。」
他想了想,笑了起來:「我想說我其實是路過的,你信不信?」
秦微白神色不變。
「你和他的對話,我都聽到了。」
青年緩緩道:「你想要什麼,我很清楚,只不過你做的這些,並不夠。」
「你現在的精神力量,還沒有達到可以催眠李狂徒的層次,你現在所做的,只能是趁著他在虛弱狀態中給他一些精神暗示,可是隨著他離開這裡,傷勢逐漸好轉,這些精神暗示,並不能起到太明顯的作用。」
秦微白的臉色變了變。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只是為了跟李狂徒說一些廢話?
秦微白沒有這個心情。
真正的原因,就如同對方所說的那般,趁著李狂徒如今狀態低迷,意志有了裂縫的時候,給他施加一些精神暗示。
如果是李狂徒的全盛時期,秦微白在精神領域內根本奈何不了對方,現在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機會。
先給李狂徒造成足夠的壓力,然後在將這種壓力慢慢的疏導到另外一個方向,隨即達成自己想要的目的,秦微白不知道這樣的方式有沒有效果,但試一試,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我可以幫你。」
青年淡淡道。
他那件黑色的龍袍上花紋閃爍,組合成了數條飛龍的形狀,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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