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兒是旗人,極少數是包衣奴才和招募的兵丁,每一個都是忠心耿耿,但同樣也都神通廣大,關係多廣,七扯八扯的能扯到旗主貴人身上的關係。
大家都出身不凡,當了軍官也不見得真能大過人去,到了要命的時候,那命令實在不怎麼好使。
軍官恨得直咬牙,捲起鞭子來一指他們的腦袋,大聲罵道:「狗東西,你們真想死在這兒啊!那革命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追上來,你們打算當俘虜是怎麼地?」
兵痞嘿嘿冷笑道:「爺還就要當俘虜了,怎麼著吧?人家革命軍優待俘虜,管吃管喝管住,外帶教認字兒學能耐!指不定過幾個月之後,爺就能正經八百的混個工作啥得,比這不死不活的強出八佰倍去!哥幾個,是不是那麼個理兒?」
「對!沒錯兒!咱們都聽得真真兒的!」
「早都聽他們說了,人家革命軍不亂殺無辜!咱們早幾輩子都沒害過人,過去一樣當順民,挺好!」
軍官氣的臉扭曲成一團,就覺得一股氣憋在胸口,隨時要炸了一樣。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遠遠地冷喝一聲:「革命軍的俘虜還要服勞役呢,你們這樣的廢物只怕是過不了三天,就能活活的累死!這一點,你們可曾想明白了?」
那聲音剛硬的好似鐵打銅鑄的一般,一聲聲撲過來,如同鋼刀割面,登時將眾人的胡扯給壓下去。順著聲音轉頭看過去,見一名穿著黃馬褂的軍官騎馬奔來,雙眼花翎迎風抖顫。赫然是個有身份地位的高級軍官!
「是鐵良那死硬的傢伙!起來起來。特麼的這小子真能下黑手。可別吃了大虧,哭都沒地兒哭去!」
剛才嚷嚷著打死都不動彈的兵痞們,僅僅是看到他的黑臉,頓時跟上了發條似的從地上爬起來,扑打灰塵擺正了帽子,橫七豎八的把槍都抗災肩頭,相互擠眉弄眼的打暗號---待會兒一致對外!
鐵良,正是軍機大臣、兵部尚書兼武衛軍總統的榮祿親自提拔。受命擔任武衛中軍總統的大頭頭,乃是受到太皇太后慈禧老佛爺欽點,得了賞識的前途遠大之少壯派骨幹。
自從楊浩起兵反清,一鍋端了聶士成和宋慶兩軍之後,清廷進一步加強了對餘下武衛軍的控制。不但以榮祿總管全軍,初時甚至還親自擔任武衛中軍之總統一職。至西狩之後,袁世凱審時度勢,趁機辭官回鄉,卻留下自己信得過的骨幹把持武裝最強大的武衛右軍,騰出了位置。
慈禧太后和榮祿都是精明人。多少能看出其用意何在,當然信不過這上上下下九成是漢人的部隊格局。故而到了西安之後。便著手往裡面摻沙子。
一則是將旗人為主的武衛中軍提拔了鐵良來統領;由榮祿親自擔任武衛右軍總統一職。二則將幾位年輕的旗人精英塞進去,擔當主要軍官,並大肆提拔拉攏其中那些立場不堅定的人,借他們之手來掌控大局。比如參謀營務處及兵官學堂監督江朝宗,便被提拔上來頂替了袁世凱老兄弟徐世昌的參謀總辦之位。
另外,還有貝勒愛新覺羅?毓朗為總統,重新編練了武衛左軍;將旗人愛新覺羅.良弼塞進董福祥為首的武衛後軍之中,以為掌控。
且不說這些人的領軍水平如何,至少在信息暢通方面,無疑比之前要好了許多。再加上這兩年他們重新編練武衛軍,將總兵力重新擴張到十萬人以上,其中頗有不少從各地匯聚來的旗人,以及從蒙古各旗徵兆的僕從。
認真來說,擴充並摻沙子之後的武衛軍戰鬥力不但沒有提升,還直線下降。那些從沿海各省不斷逃難來的旗人,平時也都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貨色---老實認命的那些,早好幾代都轉為平民做小買賣自食其力了。
起碼有數十万旗人輾轉到了陝西,結果將那裡搞得烏煙瘴氣,以西安為中心的關中膏腴之地,差點給這幫人折騰成了窮山惡水。
越是到了這等王朝末世,感覺到前途無亮的統治階層就越瘋狂。旗人們仗著軍隊和兩百多年形成的心裡威壓,對關中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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