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即使他二位並沒享受過薛向帶來的好處,亦未和薛向背後的勢力接觸,只能算是欣賞薛向,才施以援手。
可那時,薛家人暴怒萬分,哪裡還會管他二位到底有沒有享受過福利,只會認為他二位典守不利,罪該萬死!
而黃觀、周明方這個層級的幹部,是深深知道世家大族行事法則的,這二位中,周明方只知道薛向來頭不小,馮京有事都還得求他薛向名下,由此,可見薛向背後人物的能量;而黃觀對薛家人的認知,那就清晰得多了,畢竟他兒子從李奇處得到過確切消息的,知道薛向和那位薛軍委是什麼關係!
是以,二人此刻,都不會存什麼僥倖心理,只抱死了一條,那就是必須把薛向全須全尾得給撈出來,至於抽身自保的念頭,哪是想也別想。
「老周,咱們這樣沒頭蒼蠅似地亂轉不行啊,姓丁的和姓張的,這是明擺著躲咱,時間不等人,咱們還是把消息上報吧!」
黃觀壓根兒不知道薛向背後勢力的聯繫方式,畢竟他和薛向除了春節通過次電話外,壓根兒就沒聯繫,而這會兒的電話又沒什麼來電顯示,黃觀即使料定那個電話是薛向從家裡打來的,可他也沒號碼啊。
他如此言語,無非是提醒周明方抓緊時間聯繫高層。
畢竟在他看來,周明方和薛向的關係,絕對較之自己親近得多,聽說薛向還在周明方門口打過地鋪,這交情不到,地鋪能隨便打麼,對此,黃觀還生出過幾分嫉妒,不過眼下,不是計較這細枝末節的時候。
天可憐見,周明方哪裡有薛向背後勢力的聯繫方式。
他和薛向走到一起,純是工作原因,純是欣賞這位敢想敢幹、有思想有文化的年輕幹部,是真起了伯樂之心。
至於,存了編制關係網的念想,還是在馮京出現以後,可即便是那會兒,周明方也沒想過直接和薛向背後的勢力聯繫。他想的就是這樣自然而然,融融淡淡的同薛向相處,以期恩義自結。
如今黃觀讓他上報消息,他能往哪兒報?一時間,周明方亦是糾結萬分。
「老周,還猶豫什麼啊,我承認報上去,多少顯得咱們無能,少不得讓人看輕,可總比事態惡化,以至於不可收拾要強得多吧。」
黃觀還以為周明方顧忌自家麵皮,畢竟兩個地委大員在上面罩著,竟讓人直接把人給抓走了,說出去,還真不怎麼好聽。
周明方糾結之際,腦子裡靈光一現,立時有了主意,「成,那就先報上去再說!」說罷,沖頭前開車的秘書施用招呼一聲,「小施,回地委辦公室!」
電話很快要通了,待那頭傳來聲音,周明方確定是正主兒後,急道:「馮部長,我是周明方,現在有這麼個情況,我要向您匯報一下……」
一聽「馮部長」,黃觀腦子裡立時就知道是誰了,繼而聯想到那日馮部長突然殺到蕭山縣,下了一通關於人事調整必須慎重的指示,而薛向因此得以留任蕭山。
原本,他也以為薛向運氣,事出巧合,這會兒才知道世上果然沒那麼多運氣和巧合。
不過眼下,黃觀才不會想薛向和馮京的關係,他只覺慶幸,只覺自己這一寶果然沒壓錯,薛家人非只軍功雄厚,政治力量也著實了得,絕對是個了不得的靠山。
畢竟馮京這種級別的大佬,一般是輕易不會靠向軍方高層,因為軍方在政界的力量往往極弱,無力可借,靠之何益。不過,薛家人顯然不是那種根基輕浮的軍方大佬,薛安遠的出身以及軍功,註定了薛家人不在此例!
卻說黃觀正滿腹思潮之際,電話那頭的馮京已經急白了臉,氣紅了眼。
馮京萬萬沒想到花原一地的政爭,已然激烈到了這種地步,更有人存了不治薛向於死地不罷休的念頭!
薛向何人也?去年八月份,馮京可是去京城,和薛安遠會過面的,當天沒住招待所,就宿在薛家,他實在是太了解薛家的尊榮及富貴了,到了人家那個層級,錢還有意義麼?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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