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天橋的副市長費正明,心頭更是一陣燥急,若是吳勤被抓,一旦扛不住抖出更多的線索,甚至包括他費正明的,怎麼辦?他忍不住站起來,衝著溫藝龍大聲道:「溫書記,你們要帶人去調查,跟我們這些分管領導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竟然連謝市長都不匯報了?!不知道市紀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獨斷專行了?」
「是啊!市紀委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啊!」「這裡在開會呀,市紀委卻來抓人,這影響有多壞!」「市紀委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以前,溫藝龍不是被叫『龜兒子』嗎?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有的人聲音很大,有的人竊竊私語,但差不多也都能傳入溫藝龍的耳朵里。
要是在以前,溫藝龍肯定不敢這麼做;要是在以前,聽到這些話,溫藝龍恐怕早就打退堂鼓了。畢竟,他這次,不僅僅得罪了吳勤,得罪了費正明,得罪了謝子強,也得罪了整個市政府常務會議的人!
但是,今天他就是要這麼做,他就是要告訴市政府,告訴謝子強,告訴整個市,市紀委從現在開始要動真格了,曾經的、現在的、以後想要貪腐的人,都是他戰鬥的對象,他都要將他們施之以紀、繩之以法!
「這不是獨斷專行!這是依紀行事!」溫藝龍朗聲對費正明道,「按照我們黨的《紀律處分條例》,市紀委有權在徵得市委書記、上級紀委同意的情況下,對市管幹部進行立案調查,有權在任何場合帶走被立案調查的幹部。」旁邊一名紀委幹部將吳勤的立案書,向常務會議上的眾人展示了一下。
費正明一下子也沒有辦法反駁市紀委書記溫藝龍了。畢竟他依紀辦事,還真沒辦法。溫藝龍下令道:「帶人!」
「慢著。」謝子強這時候發話了,他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緩步走出來,來到溫藝龍的身旁。謝子強畢竟是市長,威嚴還是在,他不緊不慢地走近,給溫藝龍造成了很大的威壓。以前,就是金鐵柱和眼前的謝子強,讓溫藝龍一直不敢稍動,只要他提出來有問題的幹部,都被金鐵柱和謝子強給否了,溫藝龍最後只好在紀委書記的位置上「龜縮」了幾年之久,那段經歷留下的陰影,至今仍在。
溫藝龍感覺自己都要條件反射地往後退了,可他堅持住了,沒有動。謝子強似乎也看出了溫藝龍神情中的變化,臉上露出一絲笑,朝溫藝龍伸出手:「溫書記,你看,先到我辦公室,我們商量一下,你再帶人,怎麼樣?」
溫藝龍看看謝子強的手,跟他握了下,然後鬆手道:「謝市長,我看沒必要了。吳勤涉嫌嚴重違紀違法,證據確鑿,我們一定辦成鐵案,請謝市長和各位領導放心!帶人!」溫藝龍態度堅決強硬,他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謝子強也不好再阻攔。
「走吧!」紀委幹部沖城投集團董事長吳勤說道。吳勤朝費正明、謝子強望過來:「費市長、謝市長,難道你們就看著他們這樣把我帶走嗎?!」費正明、謝子強默然。這個時候,一名紀委幹部推了吳勤一把:「不要多說了,走吧!」吳勤哪裡受得了這種待遇,他在城投集團這個單位里就跟皇帝一般被供著,由於崗位特殊,連市委市政府領導也要給面子,一個小小的紀委幹部他哪裡放在眼裡,他一甩手直接打在了這個紀委幹部的臉上。
在體制內,雖然官大一級壓死人,但畢竟也是人人平等,領導會批評下屬,甚至會罵人,但直接動手打人的情況一般很少,更何況還是打臉,更何況,被打的還是正在執行公務的紀委幹部。這位紀委幹部愣住了。但是這麼多市領導在這裡,他一個紀委幹部確實不算什麼,沒有領導的命令,他也不敢動。吳勤臉上露出鄙視的神情,也不道歉。這個時候,坐在位置上的副市長、市公安局長何贊站了起來:「打人?還打執紀幹部?拿下!」協助紀委的公安幹警,聽到局長下令,立刻來抓吳勤,但是吳勤還想反抗,兩名公安一個抓手,一個踢他的腿,一下子將他掀翻在了地板上,雙手被繳到了背後,上了手銬,才將他提了起來,另外兩名紀委幹部也上來,一同將吳勤押出去。
剛才被掀翻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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