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去的韓澤,反手拿出個包袱,打開,裡面正是炊餅。
「胡餅更好吃呢!不過明日登基,不好得罪老天爺,且吃素吧!」怡娘眉眼溫柔的道,至於祖宗規矩,早就被她拋在了一邊。
「好吃!」
秦王就喜歡炊餅那股子韌性和面香,以及一絲回甜。
鹹菜就炊餅,他吃的滿心歡喜,偶爾抬頭,「小時候我吃炊餅時總是在想,若是能一輩子都吃炊餅該多好。」
怡娘笑道:「以後能一直吃呢!」
吃完炊餅,秦王早早就睡下了。
今夜他獨睡。
韓澤出去叮囑,「沒大事不許來。」
秦王睡的很香。
但這一夜卻有很多人睡不著。
「他明日就要登基了。」
楊新相的雙手在炭盆上緩緩而過,輕聲道:「當年他馬踏楊家時,老夫都準備好了人手,準備弄死他。可阿耶卻令老夫不可妄動。可惜了。」
「誰能想到那個孽種竟然能走到今日這一步。」坐在楊新相對面的是淳于氏的新任家主淳于典。
「喝酒。」
邊上的桉几上有兩壺酒,兩隻酒杯。
二人喝了一杯酒,淳于典說道:「當初阿耶差點被那個孽種麾下的大將屠裳一槍刺殺,此仇不報,枉為人子!」
「此刻你且把這些念頭都拋開。」楊新相說道:「明日他一旦登基,便有了大義名分。咱們先蟄伏著看看他要做些什麼。」
「他對我等世家大族恨之入骨……對了。」淳于典低聲道:「會不會是他有所察覺當年事?」
「你家的難道沒抹平嗎?」
「老早就抹平了。」
「那還擔心什麼?」
「就怕他不講理。」
「那是暴君!」
「他若是不懼暴君之名呢?」
「那天下豪強為了自保都會揭竿而起,大唐處處烽煙……他敢嗎?」
「這也是我想到的。」淳于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把玩著酒杯不喝,「可他三十不到,還得做多久的帝王?他在位一日,你我家族就得不安一日,不知何時大禍臨頭……別笑,當年孝敬皇帝之事,你我家族清白嗎?」
「清白!兩手無瑕!」楊新相舉起雙手,似笑非笑,「淳于氏呢?」
「問心無愧!」
「那麼……乾杯!」
「乾杯!」
二人一飲而盡。
「當年孝敬皇帝身死!」楊新相冷笑。
「看來他是想繼承遺志。」
「老夫看他的面相,怕是做不了幾年帝王便會駕崩!」
淳于典伸手。
楊新相伸手。
「啪!」
……
寅時初秦王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一種古怪的情緒油然而生。
「好像,孤今日要做帝王了?」
「恭喜,小玄子。」
李玄坐起來,雙手搓搓臉,仔細想著今日要做的事兒。
「殿下可是醒了嗎?」外面韓澤問道。
「醒了。」
吱呀!
門開,秦澤看了裡面一眼,見秦王坐著,就回身招手,「都來。」
一群內侍宮女捧著袞服等物進來了。
秦王起床,伸開雙手,閉上眼。
全部弄好,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之後的事兒了。
頂著冠的秦王伸手捋捋垂下的玉旒,問道:「若是晚些吃飯弄到湯里怎麼辦?」
韓澤恭謹的行禮。
「陛下,今日沒早飯。」
秦王:「……」
「阿耶!」
外面李老二竟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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