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畫腳了。
可兵部為何炒冷飯?
這人是誰指使來的?
皇帝,不可能!
皇帝上次被黃春輝隔空頂了一次,主動服軟會導致威信大損。
兵部尚書張煥?
張煥是知兵的,不會愚蠢的說這等話。
那麼,此人的來歷就值得商榷了。
廖勁想到了兩個人,楊松成和梁靖。
皇帝和北疆鬧僵之後,有人曾上疏,說北疆有叛亂的風險。
這份奏疏被重臣們聯手批駁,聲勢不小。
這分明就是想在輿論上占據上風。
但長安和北疆總得緩和一下吧?
能主動為皇帝幹這事兒的也就是那兩個人。
楊松成想推越王進東宮,北疆若是極力反對,這便是一個隱患。
而梁靖,這位皇帝的寵臣善於察言觀色,知曉北疆是皇帝的心病,就出手緩和關係。
官員笑道:「北疆戰局關係到大唐安危,若是有個閃失,誰能擔責?」
這話有些無賴,廖勁澹澹的道:「兵戰凶危,豈可輕言談勝負?我輩衛國戍邊,唯有傾力報國罷了。」
官員態度很好,「北遼勢大,謹慎些,總是好的。」
這態度很緩和了。
若是北疆這邊順著緩和態度,兩邊再勾兌一下,說不得這關係就和這春季一般,不斷回暖。
廖勁看了黃春輝一眼。
事兒是黃春輝弄出來的,也只有黃春輝能決斷。
黃春輝乾咳一聲。
官員心中一喜。
「相公。」
張度求見。
「何事?」
黃春輝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
到了他這個年紀,不會為了什麼來勉強自己。這樣舒服,那麼就這樣來。
張度一臉歡喜,「相公,臨安使者來了。」
「哦!讓他進來。」
一個隊正進來,行禮後,說道:「使君令小人來稟告相公,半月前,我軍勐攻馭虎部……」
使者的臉,漸漸鐵青。
才將說了要謹慎,你們就攻打草原,太特麼不像話了吧!
「馭虎部苦苦支撐……」
廖勁微微頷首,低聲對劉擎說道:「馭虎部勢大。」
劉擎點頭,「以前章茁曾豪言,僅憑著馭虎部就能攻略一方。」
「第四日,使君留下空營,偃旗息鼓,趕到潭州援軍必經之地……」
「嗯!」
正在琢磨此戰的黃春輝抬頭,雙目中有精光閃爍,「他這是要打援軍?」
隊正說道:「援軍前鋒三千放過,後續潭州大將蕭曼延領軍一萬趕到,使君率軍伏擊,一戰擊潰敵軍,斬首三千餘,俘兩千餘……相公,此戰大勝!」
我才將說要謹慎……官員面色潮紅,「下官告辭!」
他急匆匆的出去,外面等候的隨從問道:「這邊如何答覆?」
官員惱火的道:「老夫才將提及謹慎,臨安那邊就遣人來報捷。」
「報捷?」隨從說道:「沒聽到喊啊!」
報捷要喊,一路招搖過市。
「沒喊才是羞辱!」官員咬牙切齒的道:「沒喊就是謹慎,擔心得罪了長安。可你想想,北疆滅了一個大部族,卻不敢公開慶賀……傳出去,外人會如何想?」
「長安打壓北疆!」
「特娘的!特娘的!」官員越想越惱,「老夫此行算是來自取其辱!」
隨從問道:「是滅了哪個部族?」
「馭虎部!」
「嘖!那不是三大部中實力最強的一部嗎?竟然被滅了?誰的手筆?」
「楊玄!」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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