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女皆為嫡出,門當戶對的年輕女郎嫁過去能有啥好處?
與其嫁給他,還不如盯上他兒子。
門當戶對的瞧不上,門戶小的夠不上。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很要命。
崔家主原配是戚國國主。
鬼知道戚國國主對以前用過的男人是啥態度、有無舊情,自家女兒嫁給他,真不會礙了國主的眼?國主不會給自家偷偷穿小鞋?
因為這些原因,崔家主現在還單著。
崔徽頷首贊同梅夢的話:「這倒也是,他都是二子一女三個孩子的爹了,長子開始議親,用不了幾年都有人喊他阿翁了,再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君,確實不太妥當」
崔氏主母也未必是崔家主的妻子。
還能是崔氏宗子的宗婦。
崔徽知道梅夢好酒,湊巧後廚有酒。
給她斟滿,廳內一時酒香四溢。
梅夢輕嗅兩下,眼睛一亮。
「好酒!這居然是最正宗的靈釀!」
「靈釀?」
梅夢迫不及待嘗了一口,不多會兒,兩團淺淡粉暈浮現,將她襯得風情無限。崔徽都沒喝酒,光是看著梅夢這張臉就有了醉意。
「靈釀是康國特產,極難買到。」
黑市能買到的靈釀基本摻了水。
哪怕是梅夢也沒喝過幾次正宗的。
其他地方早就被炒得千金難求。
崔徽想到後廚隨意堆放的十來個積灰酒罈,對梅夢說的「極難買到」持懷疑態度。
不多會兒,梅夢一人就幹了兩壇酒。
雙眸盈滿了朦朧水霧,整個人姿態慵懶隨意,似乎連髮絲都透著嫵媚勾人。崔徽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梅夢將不知何時滑下肩頭的衣襟往上拉了拉,笑容透著幾分嬌憨。
「夫人在看什麼?」
「燈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勝十倍。」崔徽吞咽口水,「女君白日便是天下少有的絕色,如今再看,便是我這女子也心動。」
梅夢被她直白誇獎逗笑,她帶著笑意湊近崔徽,吐出清淡酒氣:「早知夫人如此有趣,該早早與您結交,或許能為閨中密友。」
崔徽道:「現在也不遲。」
梅夢欣喜贊同:「夫人所言甚是。」
沒有摻水的靈釀很容易醉人,梅夢又不捨得用文氣化解酒意,三四壇過後,她已經半醉,醉眼迷濛。崔徽作為普通人醉得更快。
腦子昏沉著抵在梅夢肩頭。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什麼。
崔徽連自己什麼時候睡下都不知道,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梅夢手背抵著額頭,手肘支著桌案,閉眼睡得深沉,睡顏恬靜。自己則枕在對方小腿,將她裙擺壓出了明顯褶皺。
屋內酒氣淡了很多。
崔徽爬起來,揉著宿醉後漲疼的太陽穴。
窗外日光傾瀉入內,留下一線。
崔徽見狀,恨不得臭罵祈元良不靠譜。
殊不知,祈善早就到了。
在天亮前半個時辰抵達的。
崔徽沒醒,梅夢裝睡,他又不能闖進去。
隨著一聲吱呀響起,門打開了。
祈善看到宿醉還沒完全清醒的崔徽,不忍直視。崔徽看臉的毛病這麼多年都沒變,作為普通人碰上梅夢,也不知吐露了多少話。
咬牙低聲道:「呵呵,你可算來了。」
祈善視線越過崔徽,落向她身後的女人。
頷首打招呼:「梅女君,許久不見。」
梅夢將松亂的髮絲攏到耳後,一邊努力忽視暗中灼熱到幾乎能將人燒穿的視線,一邊維持著慵懶隨性笑容:「嗯,祈君晨安。」
祈善臉上的笑容都要繃不住了。
他想過幾種可能,就是沒想到梅夢會主動暴露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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