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聲。
「我只是讓姚媽帶著杜老闆方才簽了字的那張文書,去順天府衙門門口候著,如果我日落前不去找她,那她自然就會把那張文書呈了上去。」董欲言一雙明眸寒涼如秋水,直迎著杜若恆的怒火。
「好丫頭,不想活了是麼,即便你告了上去,我最多不過是關張幾天,賠上些銀子罷了,你以為你還能從這裡逃出去麼?」杜若恆低吼道。
「我沒想要欠杜老闆的銀子不還,我杏林董家還不至於這般無賴,我只是想與其這樣,不如各讓一步,許我一年時間罷了。」董欲言聲音軟了下去。
其實國喪期間,仍有很多青樓賭場在繼續暗地裡經營,朝廷對這樣的事情,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只要沒有人去告,他們也不會來查,而且做這些生意的老闆都是在朝廷里有人脈的,一旦有風聲,那邊就已經即刻知道消息,等到盤查的人去了,自然什麼也發現不了。
只是董家那位僕從拿著有他簽名的寫著欠探花樓六百餘兩賭債的文書去衙門裡一鬧,那就麻煩多了,即便他能打通關節從輕處置,也會非常的費事,此際探花樓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他實在不想節外生枝,給對手可乘之機。
他心中反覆計算著得失,自己雖與馮元凱交好,又有意攀附陳煙寒,但若因此反與他探花樓利益有損的話,那就犯不著了。
主意一定,他面上的惱怒之色隱去,大步邁出兩步,走到董欲言身前,仔細的打量著她清理又倔強的面龐,過了好一會,方冷冷道:「好,我今日算是被一個小丫頭反算計了,半年,我只給你半年,我且看你半年之後怎麼拿出這六百一十四兩銀子來,到那時,我會讓你知道我杜若恆是什麼樣的人,而且,不管那時有多少人願意出多高的價格買你的梳攏,我都不會賣,」說道這裡,他面上露出了猙獰的凶色,一伸手,緊緊的捏住了欲言纖巧的下巴,稍稍一抬,然後壓低了聲音,俯在她耳邊狠狠的道:「那時,我將親自來替你開苞!」
欲言面色蒼白,奮力掙脫了杜若恆的挾制,只面無表情的道:「好,半年就半年,還請杜老闆廢了原來那張賣身契,重擬一張罷。」
即便半年,也是好的,她此刻,只想速速的離開眼前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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