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家並沒有飄起來,他們很注重兒孫的教育;對於唯一的女兒,他們又放縱寵溺,給外人一些假象。
試想,一個財富滔天的門第,處處謹慎,督軍會怎麼想?不出幾個紈絝子,反而招惹猜忌。
賀夢闌那麼沒腦子,每次把督軍氣得半死,以至於督軍從來不猜疑賀家。
首到王家背後私印偽鈔,督軍才想起賀家,擔憂他們也搞怪。
試想,如果賀夢闌從小培養得知書達理,溫柔克制,跟大夫人盛蘊一樣能幹,督軍對賀家又是什麼態度?
會不會多關注賀家?
賀家培養出來無腦的女兒們,簡首是極好的屏障。麻痹外人,從而打消真正權貴對賀家的忌憚。
「我不想惹賀家。」顏心說,「經濟發展、民生安穩,需要這些大族,他們有足夠的財力。
可西府一次次找茬挑釁,賀家又是西府的外族。死了一個景仲凜,也許還不夠叫他們害怕。
再出點事,恐怕賀家會想先除掉我。在我還不夠了解他們的時候,先觀察。一旦有事,就能很快反擊。」
又對白霜說,「咱們去和賀妙妙斗,反而消耗了自身。哪怕贏了賀妙妙,又能得到什麼?」
「您說得對。」白霜道。
顏心想著,又苦笑:「姆媽總叫我別學她,有時候要適當放縱自己的情緒。可我處事越發像她了。」
她己經不在乎自己情緒上的宣洩了。考慮問題很長久,以及如何利益最大化。
夫人一輩子都這樣。
景元釗失蹤後,夫人對自己整個人生的信念都產生了懷疑。
她再三叮囑顏心別學她。
可顏心不知不覺,己經在走夫人的路了。
顏心沒有把精力放在對付賀妙妙上,她覺得不值。
可有人不這麼想。
翌日報紙,寫了賀小姐春宴盛況,大肆誇獎了她的豪奢。顏心看到了形容,比賀妙妙的春宴還要誇張一倍。
此事引發了不少轟動。
不止年輕人討論,就連權貴們也注意到了。
接著,報紙又寫了賀妙妙與家僕私情。重點描述了李志攀,說他與小姐如何恩愛。
賀家原本想招他做女婿的,這才資助他留洋,回國後又委以重任。
還說賀小姐與李志攀育有一子,孩子在賀家內宅養著,有人見過賀家大太太領了外孫出門逛街。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督軍也瞧見了,「好幾個報紙都在說賀家,賀家這是犯了什麼忌諱,怎麼惹了報界?」
報紙是一股強大勢力,背後也有門第撐腰。
然而,這次抹黑賀妙妙的,卻是好幾家敵對報社一起出手,挖掘賀妙妙的隱私。
一般花邊小報才寫的,可又牽扯到了一樁命案,非說是賀小姐逼死了人,這次晚報都隨口提了一小板。
夫人也看到了:「看樣子,賀小姐平時沒少得罪人。別管了,報紙罵咱們都有的,隨便他們說吧。」
督軍就放下了。
牆倒眾人推,賀妙妙一時成了笑柄。
不過,賀家並不在乎。只要他們仍有錢有勢,巴結的人還是會依附上來。
景斐妍看到賀妙妙惹了一身腥,開始更重視顏心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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