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了一盆冷水,激動的神色立馬凝滯了。
蔚藍如海的眸子中,有晶瑩的淚光閃爍。
她立馬掀開了被子,拔掉右手扎著的針頭,赤著腳踩在了地上,可極度虛弱的身體卻不堪重負,痛哼著倒在了地上。
艾利克斯的媽媽趕忙去扶她。
爸爸勞倫斯則心疼的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很不好,別想那麼多,杜維是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他一定不會出事,我向你保證。」
艾利克斯帶著哭腔說:「我不想聽,我要去看他,我要確定他真的沒事。」
勞倫斯沉聲說道:「你冷靜一下,你先趟床上,我去叫醫生和護士過來,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修養,否則的話等杜維醒來,你難道就用現在這副樣子去見他?」
艾利克斯痛苦的捂住了腦袋。
「我的身體怎麼回事,我記得我應該沒事了才對。」
她的媽媽把她扶到病床上。
勞倫斯則說道:「事情很難解釋,你之前明明在家族的醫院,可莫名其妙就出現在了波拉德市。」
「而且你還赤著腳,頂著颱風天的暴雨背著杜維,從海邊走到波拉德市中心醫院,走了十多公里。」
「你如果不好好休養,你的身體真會崩潰的。」
勞倫斯語重心長,極為心疼自己的女兒。
艾利克斯則眼神茫然。
然後,她猛地晃了晃腦袋,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她記得自己醒來以後,便和杜維倒在海岸邊,當時波拉德市的颱風天極為惡劣,自己想要找人幫忙都找不到。
喊杜維也喊不醒。
那個黑影也根本不給回應。
自己只能背著杜維,在那個信封的指引下,走了十多公里路,走到了波拉德市中心醫院。
再往後發生的事艾利克斯就記不清了。
她只記得自己緊緊握住杜維的手,好像被人給掰開了,再然後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艾利克斯深吸了一口氣,擦了擦眼淚,虛弱的對自己父母說:「把我們放到一間病房吧,我不想和他分開了」
另一邊。
在無菌病房內。
杜維躺在病床上,雙目緊閉,手上還掛著吊水。
旁邊有很多儀器,醫生們時不時的看看他,又看看儀器上的心臟儀表圖。
「他的腦電波已經停止,除了身體還有正常的生命體徵,已經可以判斷是植物人了。」
「但他是維特巴赫家族的女婿,我們得用盡一切辦法,把他弄醒。」
「希望他只是在做一個漫長的夢吧。」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
在杜維的夢中。
他穿著黑衣,一臉陰冷的坐在一塊約莫兩米高的石碑上。
信封環繞在他身邊。
弗萊迪站在下方,滿臉的諂媚。
而在眼前,則是被鎖鏈刺穿四肢,緊緊盯死在地上的普頓。
他受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在最後關頭,還強行把艾利克斯拉了回來,以至於現在意識根本沒法掌控身體,只能待在夢境之中。
最快也要一周的時間才能回到現實。
這讓他的心情很不好。
「弗萊迪,信封,想一想怎麼折磨這個普頓,我要他永生永世都活在我的夢裡,承受無數歲月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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