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臣,擬詔,著陝西巡撫李雙春即刻進京接任中央銀行行長之職,其所遺下之缺由吏部調配補缺。」
一場早朝從辰時一直進行到了午後,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縱使弘晴身子骨強健,卻也不免有些乏了,然則精神卻明顯大好,這一下了朝,便將張廷玉召進了養心殿,見禮一畢,便即意氣風發地下了旨意。
「是,微臣遵旨。」
張廷玉同樣也很興奮,不單是因著此番拿下弘曆乃是出自他張廷玉的謀劃,更因著整風運動一事已然成了吏部的一個新職責,與國家安全局的聯繫愈發緊密了起來,身為吏部尚書,張廷玉手中的權柄自也就更重了幾分,然則這一切都不是張廷玉為之振奮的真正原因,真正令其興奮不已的其實就一條,那便是他張廷玉真兒個地得到了弘晴的信用,而這,對於張廷玉來說,當真比啥都強。
「啟奏陛下,馬大人來了。」
就在張廷玉揮筆速書之際,卻見李德全急匆匆地從殿外行了進來,疾步搶到了龍案前,一躬身,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嗯,宣罷。」
一聽是馬齊來了,弘晴的嘴角邊立馬露出了一絲的笑意,沒旁的,只因弘晴認定馬齊這是來負荊請罪的——前番馬齊可是力主暫停整風運動的,而今麼,弘晴既是在早朝上力挺吏部的整風運動,馬齊自然是坐不住了的。
「喳!」
弘晴金口既開,李德全自不敢稍有遷延,趕忙恭謹地應了諾,急匆匆地便退了出去,不多會,便已陪著馬齊又從外頭轉了回來。
「老臣叩見陛下。」
一見到高坐在龍案後頭的弘晴,馬齊立馬緊走數步,搶到了御前,緊趕著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免了罷。」
馬齊是幹了樁蠢事,然則弘晴卻知曉那不過是無心之過而已,並非真跟四爺攪合在了一起,也無甚私心在內,本意只是想穩住朝廷之動盪罷了,正因為此,弘晴其實真就沒打算處罰馬齊的,當然了,適當的敲打還是要的,故而,弘晴雖是不曾一上來便給其臉色看,可叫起的聲音里卻是隱約地透著股寒意。
「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馬齊顯然是聽出了弘晴語氣中的寒意,不過麼,卻並未露出甚惶恐之色,也就只是心平氣和地照著朝規謝了恩。
「愛卿如此急著要見朕,所為何事啊?」
這一見馬齊臉色淡然如常,弘晴自不免稍有些奇怪,可也沒去細想,僅僅只是不動聲色地發問了一句道。
「回陛下的話,老臣此來有二事,一是月余前,老臣擅自提議廢止整風運動,有違陛下之旨意,實大過也,不敢自辯,還請陛下重處。」
聽得弘晴見問,馬齊趕忙躬了下身子,滿臉誠懇地先認了錯。
「罷了,爾既已知錯,朕也懶得罰你,此事就到此為止好了。」
一聽馬齊上來所言的第一件事便是認錯,卻並未說明第二件事是甚,弘晴的眉頭不由地便是微微一皺,當即便改變了原先敲打於其的想頭,但見弘晴很是大度地一揮手,便將此事就此揭了過去。
「謝陛下寬仁,老臣還有一事要稟,老臣已是老邁之身,實難再堪大用,懇請陛下能准老臣乞骨告老。」
馬齊恭謹地謝了一聲之後,也沒甚多的言語,直截了當地便道出了第二件要稟之事,赫然是要請辭了。
「嗯?」
馬齊這話一出,弘晴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雖不曾言語,可冷哼之聲里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寒意,顯見對馬齊的請辭有著極大的不滿。
「陛下明鑑,老臣年已七十有六了,混用老朽,確已不堪驅策,今,江山代有新人出,老臣若是再遷延不去,一者恐誤了國事,二來則是阻塞了新人上進之路,於國於己,皆無益處,故,老臣懇請陛下能准老臣乞骨歸鄉。」
儘管弘晴不曾發怒當場,可那冷哼之聲里的寒意卻是驚人得很,不說李德全等諸多隨侍的大小太監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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