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知道,她又沒繼承原主的記憶。
孩子們的病拖不得了,犀牛鎮沒有,那就去另外的鎮上:「大刀,你知道附近的鎮上有沒有沒關門的藥房?」
陳大刀就道:「鎮上肯定都關了,夫人若實在著急看大夫,就得去京城,京城有,我叔公去年過年摔斷腿,就是上京城看的。」
喬薇沉吟片刻:「這裡到京城遠嗎?」
陳大刀想了想:「大概……三四十里路吧。」
喬薇蹙眉:「這麼遠?」
陳大刀四下望了望,沒看到喬薇的馬車,眸子一瞪:「你剛剛不會是……走來的吧?」
喬薇沒說話。
陳大刀懵了,還真是走來的呀?一個女人兜倆孩子,沒累死在路上真是奇蹟。
不過,去京城太遠,夫人帶著孩子,肯定是走不過去的。
喬薇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大刀,鎮上的車行還能租到馬車嗎?」
陳大刀搖頭:「也關門兒了。」
整條街都停業了,只有他們這群無家可歸的小混混才大半夜的在街上晃蕩。
陳大刀瞟了喬薇一眼,欲言又止。
喬薇的手指緊了緊:「能不能幫我找口熱水喝?」
這個還是可以的,陳大刀將喬薇帶到了自己與弟兄們的住處——一個兩進的小院子。往日裡沒女人收拾,亂糟糟的,陳大刀難為情地笑了笑,一邊讓弟兄們收拾,一邊給喬薇燒了一壺熱水。
喬薇先自己喝了一杯,沒發現有任何不對,給景雲和望舒餵了些。
喝完水,喬薇起身告辭。
陳大刀看著她在寒風中消瘦的小身影,心頭掠過一絲不忍:「馬車……馬車也不是沒有。」
半刻鐘後,陳大刀站在了後院的馬廄前,幫里有個與他關係特鐵的弟兄,叫虎子。
虎子瞪眼道:「大刀哥你瘋了?居然動大金的馬車?大金知道了會扒你皮的!」
陳大刀把小心翼翼地把馬牽出來,用繩子套好拴在車上:「不讓他知道不就行了?他還在牢裡,等他出獄夫人已經回了,你不說,我不說,誰也不知道。」
虎子張嘴:「可是……」
陳大刀拍拍他肩膀:「別可是了,就這麼說定了。」
陳大刀悄悄打開後門,把馬車牽了出來,找到在巷子裡等他的喬薇,小聲道:「夫人,順著大興街走到盡頭右拐上官道,再一直往北就能看到京城了。不過夫人,你會趕車嗎?」
這可把喬薇問住了,她前世連馬都沒摸過,更別說趕馬車了。
「鎮上找不找得到車夫?」喬薇問。
陳大刀撓頭:「找倒是能找,就是大過年的,半夜出工,價錢上……」
喬薇不假思索道:「一兩銀子一天,食宿我全包。」
「不如雇我怎麼樣?我只收半兩。」
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喬薇扭頭一看,就見羅永年不知何時走進了巷子,正斜倚著一側的牆壁,雙手插抱胸前,痞里痞氣地看著她。
喬薇微微一怔:「永年,你怎麼來了?」
羅永年沒好氣地哼了哼:「我不來你就打算一個人上京了是不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我們,一個人帶著孩子走夜路多危險!」
羅永年走過去,攤開掌心,露出了一支玉石簪,「幸虧我沒睡死,聽到栓子家有動靜,一開始我以為是賊,跑過去一看,卻撿到了你的簪子,是你的吧?」
喬薇摸了摸髮髻,沒摸到自己的簪子:「是我的。」
羅永年把簪子戴回了喬薇頭上,喬薇去拿簪子的手撲了個空,又聽得他道:「本想明天再還給你,又怕你是出了什麼事,便到山上去找你,結果你們全都不在,我就找到鎮上來了。以後不許這樣了,有什麼事得告訴我們,景雲和望舒也是我外甥呢,他們病了,我也是很著急的!」
這倒不是喬薇故意不告訴他們,只是這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習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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