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奎拼命衝過來想要保住他的畫,但是被兩個長隨一左一右抓住胳膊,他一個文人,連掙都掙不動,就不要說衝過來護畫了。
湛得寶看著沈伯奎一副要拼命的樣子,氣惱地道「好你個不識抬舉的東西!」他走上前,一腳就踹了過去。
這一腳正踹在沈伯奎的肚子上,沈伯奎只覺得腸子都被踹斷了,整個人都疼得縮了起來。
其實湛得寶平時被酒y色淘空了身子,這一腳倒未必有多重,但沈伯奎從小習文,身子骨可不像沈雲霆那般能扛能打。這一腳他哪裡受得住?
湛得寶還不解氣,好好的跟他說聽不懂是吧?看他那如喪考妣的樣子,看著就來氣。他衝上去又是兩巴掌,把沈伯奎打得臉側向一邊。
沈伯奎心中又氣怒又屈辱,可他既無力反抗,也不敢反抗,童珉那邊,有心上來幫忙,但是一來他也打不過兩個人,二來只怕真動了手,反倒給自家老爺招禍。
湛得寶手都打疼了,終於解了氣,指著沈伯奎哼道「小爺又不是不出銀子,你要畫,再買一幅不就得了?」
湛得寶最近愛上了萬花樓的婉靈姑娘,可這婉靈姑娘性子清傲,喜歡風雅的男子,對湛得寶不冷不熱。前一陣有個叫劉破安的讀書人得了婉靈姑娘的青眼,這讓湛得寶恨得牙痒痒。
據說這劉破安對婉靈姑娘也是一片真心,準備在婉靈姑娘生辰的時候送一份大禮,婉靈姑娘也很期待這份禮物。
打聽到這消息的湛得寶哪裡能讓他如願?在劉破安回去籌銀子的時候,把他攔住一頓揍,揍到連他爹娘都認不出來了,才逼出他想送的禮物是什麼。
湛得寶立刻就帶著長隨去劉破安說的地方,原來劉破安就是和沈潛約定拿畫的那位公子。湛得寶正遇上沈潛帶著商隊離去,沈潛告訴湛得寶,那幅畫已經有人買走,剛走不遠,大概還能追到。
湛得寶這才一路追過來。
現在畫在手中,想到婉靈姑娘看到禮物後的反應,湛得寶的心情都飛揚起來了。
他從懷裡拿出一疊銀票,往地上一扔,道「咱們走!」
說著,他翻身上馬,那兩個長隨也各自上了馬,三騎風一般地離去了。
童珉急忙去扶沈伯奎,沈伯奎的嘴角破了,身上挨了好幾下,畫還被搶了,雖然留下了銀票。
現在也沒有辦法了,湛得寶是秦王府的小公子,他們惹不起,沈伯奎和童珉撿起散落地上的銀票,一點數,發現才一萬兩。
他花了八萬兩,買到那幅畫,被打了一頓不說,還被以一萬兩強行買走。
光這一趟,他就虧了七萬兩。
沒有畫,就意味著他無法走通兵部尚書這裡的門路,升遷的機會渺茫。
不能升遷,他就還是太子少詹事,另外,他還欠下了一大堆的債務。就算他能把沈穎怡那裡二萬兩銀子的借據拖下去,但是房契呢?三房的商鋪地契呢?到了時間沒銀子贖回來,那些就都不再是他的東西了。
甚至整個沈家,都可能要流落街頭。
這樣的結果,他怎麼承擔?
童珉小心翼翼地看著沈伯奎有些木然的臉,試探地道「老爺,現在咱們回府嗎?」
回府?還怎麼回府?畫沒了,銀子也沒有,這一萬兩,有什麼用?
他再買不來一幅南山先生的畫,他原本觸手可及的升遷,變成了一場夢。
沈伯奎沒有回府,他找了個小酒館,喝悶酒發泄。
他心中甚至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一切都完了,他的希望,就毀在了一個紈絝的手上。
悶酒越喝越精神。
這沈伯奎平日官場迎來送往的手段一點不缺,酒量本來不太差。他便服出來,反正也沒人知道他是誰,喝悶酒又怎麼了?哪還需要顧什麼形象?
這一喝,就喝到了酒館關門時候,小酒館裡關門早,亥時末刻,便來請沈伯奎離開了。
沈伯奎提著一壇酒,童珉跟在後面提心弔膽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