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如又帶著數不清的寬慰賞賜出宮。
李皇后那邊聽說崔安如竟然又去找了皇上,當時就有些傻眼。
「這個賤人,是不是又跟皇上告狀去了?」
李皇后為難崔安如的事,並沒有提前跟皇上報備,故而有些緊張。
「她未必有這個膽子,娘娘不必擔心。」身邊的嬤嬤勸慰了一句。
其實她心裡也沒有底,畢竟皇后娘娘說的話確實過分,尤其是對於一個剛剛失去所有支柱的女子來說。
「敢把本宮的女兒扯進來,她也配!既然太后娘娘已經賜了她郡主的名號,幫大夏皇室做出一些犧牲,那就是理所當然,只拿好處不履行責任,真以為郡主那麼好當?」
李皇后的吐槽,更多是為了給自己壯膽,說服自己才是有理那一方。
「娘娘英明,確實是這個道理。」
嬤嬤不敢說別的,只能迎合。
「沒錯,本宮不過是給她指了一條明路。」
一直到傍晚,皇上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傳來,什麼問責降罪之類的,他們擔心的東西,都沒有發生。
李皇后終於鬆了口氣,看來崔安如沒敢跟皇上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結果第二天早朝,皇上當堂斥責了皇后母家的幾個大臣,並且直接給皇后的兩個表弟降職,這個舉動滿朝都在猜測,李家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皇上憤怒的事。
皇上甚至當堂說了一句,讓他們回去問問,李家到底是怎麼教育子孫後代,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懂得閉嘴。
李家一脈的臣子們當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消息傳到宮裡,李皇后知道的時候,卻一陣心驚。
想不到皇上一整天沒有發作,是在憋一波大的。
這個崔安如,還是去告狀了。
這個仇,她記下了。
陸景琛去了太后宮中小坐,難免提到了崔安如將李皇后陰了這件事。
「安如如今更是沒有退路了,那幾家的矛盾還沒有解開,如今又惹上了皇后一族。」太后娘娘不無感慨地說道。
陸景琛卻看得分明:「皇祖母,她沒有機會拒絕,都是這些人主動要跟她結仇……她只是不想服軟,不想跪著生存而已。」
「哀家何嘗不知,梁氏顯然幫不上她什麼忙,縱然有誥命在身,這幾年跟京中高門之間並沒有什麼牽絆,那幾家又虎視眈眈,安如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陸景琛還是一副看好的樣子:「不想跪著活,那就站著拼,她未必不行。畢竟這些年,我們都不知道她是醫仙的弟子,說不定她還會有更多秘密沒有展現而已。」
太后娘娘看著陸景琛的氣色,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琛兒,哀家一開始幫她,是因為不想對不起鎮國公太多,後來因為她能幫你治病的緣故,自然多了一份算計。若是將來有一天,哀家實在是護不住她,你也不要怪哀家狠心。」
她的坦誠,陸景琛一向明白。
「其實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或者說孫兒比她更加強一些……她有那麼多仇人,孫兒何嘗不是?那麼多等著孫兒死的人,這麼多次沒有得手,怕是要狗急跳牆了。至少孫兒有皇祖母這樣看重愛護,她只能靠著跟我們之間的交易,還有父兄的軍功從宮裡獲取偶爾的支持……」
「所以哀家昨日問她,想不想離開京都一段時間。」
太后娘娘確實是好心,眼下讓崔安如遠離漩渦中心,蟄伏几年之後,情況說不定會好很多。
「離開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蕭讓會趁機站穩腳跟,林知音會成為沒有污點的安南侯夫人,鎮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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