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吶,讓你帶傷上陣,我實在是不忍吶!」
臨淄城外,朱序與徐宗文二人執手相看淚眼,搞得父子離別似的,一旁的朱諶用他那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著徐宗文,不知為何,父親就是喜歡這個徐驍,總是把立功的機會交給他。
徐宗文帶著笑說:「北伐是國家大事,區區小傷怎麼能阻止徐驍為國盡忠,為朝廷效力呢?請使君不要千萬掛懷,有您坐鎮臨淄,那些新歸附的郡縣才不會搞事情,剩餘的就交給屬下」
「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阻攔,只是路途遙遠,你要小心謹慎用兵,你可是大晉日後的頂樑柱啊!萬不可有失啊!」
儘管早已得知徐宗文奇襲洛陽的計劃,但他並不看好奇襲洛陽的結果,之所以應下,完全是因為徐宗文的一再堅持。
說實話,直到現在,朱序還是沒有個底。
「使君儘管放心,這一次徐驍一定圓滿完成任務,不負使君重託!」
眾人被這二人有些膩歪的交談給噁心到了,徐宗文能征善戰已經是東路軍人盡皆知的事,這次出兵援救車騎將軍謝玄,朱序又派出徐宗文,這明顯就是給徐宗文送功勞嘛!
眾人雖然心中嫉妒,但卻畏懼朱序不敢當面說出,只能私下議論。
為了行動隱蔽,這一次出兵朱序明面上給徐宗文的任務是趕赴睢陽,解睢陽被圍的燃眉之急,實際上徐宗文真正的目標是讓所有人都想像不到的洛陽!
在朱序送行結束後,徐宗文帶領由五千親軍和五千郡兵組成的一萬大軍正式開拔,前往豫州方向。
徐宗文離開臨淄當日,寧遠將軍朱諶奉朱序之命攻打泰山郡萊蕪縣,開始進攻兗州。
建康,台城,太極東堂。
晉帝司馬昌明坐在榻上批改奏疏,眼皮鼓脹,眼神里透著呆滯和麻木之色,充血的眼球上布滿了一道道紅血絲,更顯睡眼惺忪,睏乏而疲憊。
他剛剛接到由尚書省上報的朱序捷報,得知朱序與徐宗文用了兩個月時間拿下了兗州,他高興的赦免了戴罪在家的太傅謝安,讓他依舊統領朝政,併兼領之前加授的太保、都督十五州、廬陵郡公。
對於都督十五州的高位和太保的榮銜,謝安堅決拒絕,只接受了封爵。因為他已經是當朝太傅,又是錄尚書事,又是都督十五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謝安石要做曹操呢!
晉帝改了個折中的法子,任命謝安為都督中外諸軍事,把都督十五州改成都督中外諸軍事,謝安何嘗不知這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但是這一次晉帝的態度很強硬,謝安只能被迫接受。
至此,謝安成為了晉朝有史以來超品的巨無霸存在。
雖然沒有丞相這種人臣最高的官職加身,但是謝安是當朝太傅、錄尚書事、都督中外諸軍事,左手拿著執政權,右手握著軍權,當軸士族中,能與他比肩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王與馬共天下」中的主人公,歷經元帝、明帝、成帝三朝老臣的丞相王導。
另一個就是前任荊州刺史,手握十餘萬西府兵,坐鎮江陵,遙控建康朝廷的大司馬桓溫。
「謝氏有北府兵,桓氏有西府兵,那些諸多的士族也都多多少少有自己的部曲,只有朕,一無所有,受制於人!」
晉帝司馬昌明感覺到非常的無力,他十一歲初登大寶,朝政都由大司馬桓溫主持,他戰戰兢兢熬過了一年,終於等到了桓溫身死,覺得自己能夠獲得自由後,結果由迎來了褚太后垂簾聽政。
又熬過了三年垂簾聽政,司馬昌明覺得自己可以親政,享受屬於皇帝的至高無上的權力了!
結果謝安東山再起,王彪之、王坦之等人共同輔政,陳郡謝氏、琅琊王氏與太原王氏三家頂級門閥瓜分了晉朝早已所剩無幾的皇權!
從太元元年開始,在王彪之、王坦之相繼病死之後,謝安成為錄尚書事,朝政決於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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