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太陰玄鋼不錯,正好可以拿去淬鍊強化你的『拭雪劍』。」
一座殘破庫房之中,江踏月掂了掂一塊拳頭大小,通體雪白,如覆寒霜,又隱隱散發著冷月清輝的金屬,將之拋給倪昆。
倪昆接過這塊「太陰玄鋼」,惋惜道:
「偌大庫房,琳琅滿目的靈鐵玄鋼,竟只剩這一塊太陰玄鋼多少還剩些靈性,可惜了。」
江踏月笑道:
「之前那座丹房才叫可惜。所有靈丹皆化頑石泥土,一絲靈性都未曾剩下。」
倪昆道:「你嘴上說可惜,可我瞧你這模樣,似乎並不覺得如何惋惜?」
江踏月道:「這遺府真正珍貴的,可不是這些物事。」
倪昆眉頭一揚:「那是什麼?功法傳承?」
江踏月輕輕搖頭:
「雷公卓翼的功法傳承雖然寶貴,但我根本大法並非雷法,他留下的傳承功法,只能拿來參考,對我也意義不大。至於真正寶貴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舉步走出這間已沒有搜刮意義的庫房,繼續向著山腰藏經殿行去。
山腰,藏經殿前。
電閃雷鳴之中。藏經大殿終於轟地一震,所有殘存禁制煙銷雲散。
那五個布陣攻打近兩個時辰,終於將禁制打開的修士不禁面露喜色,正要進去搜刮時,為首的「趙師兄」忽然腳步一頓,側目望去,就見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悠然步入殿前廣場。
見到這兩道身影,趙師兄臉色一沉,運起宗門「靈目」法門,瞳中電芒閃爍,晶光灼灼之間,已「看破」二人修為。
一個堪堪步入開脈境,一個更只真氣境後期,區區小修,不值一提。
當下這趙師兄嘴角閃過一抹輕蔑之意,冷喝道:
「滾!」
喝斥聲中,驚雷乍起,空氣震盪,一道無形衝擊波應聲而出,挾浩蕩威能,向著倪昆、江踏月轟去。
趙師兄發聲喝斥之前,江踏月還有與倪昆說話:
「觀這五個修士衣著打扮,當是來自天宮的『震雷派』,我在『那地方』,曾與一個震雷派行者交過手,見過這樣的服飾。細論起來,震雷派與雷公卓翼倒也有些淵源……」
正說時,那無形衝擊波於滾滾驚雷聲中轟然襲至,江踏月倏地抬手,輕輕一揮,轟向她的無形衝擊煙銷雲散。
至於倪昆,只當那無形衝擊若清風拂面,壓根沒作任何反應,任那衝擊波轟在自己身上,連眉頭都沒皺上一下。
看到兩人如此輕易瓦解自已一喝之威,那趙師兄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疑。其他兩男兩女,也是面露震撼之色。
要知道,趙師兄這一喝,看似隨口而發,實則乃是一門震雷派的雷音攻伐之術。
以趙師兄開脈後期的修為,開口一喝之下,尋常真氣境後期修士,瞬間就被雷音震得真氣逆涌,經脈寸斷,骨骼粉碎。等閒開脈境修士也要慎重以對,一不小心,就要被雷音震傷經脈。
可這二人,居然都若無其事。
那黑裙女子云淡風輕地揮揮手,便於無形之間瓦解雷音,那錦衣金冠的男子更加過份,竟任由雷音過身,晃都沒晃一下。
這二人不是一個只初入開脈,一個才真氣後期麼?
怎麼可能如此輕鬆接下趙師兄這一喝?
趙師兄等五位震雷派修士驚疑震撼之時,江踏月兀自旁若無人地與倪昆低聲說著話:
「也不知在這七百年間,『天宮』出了什麼問題,鍊氣士們的風氣變得非常不堪。許多本該是正道門派的修士,比如這『震雷派』,如今都個個眼高過頂,舉止傲慢,盛氣凌人,動轍恃強凌弱,生殺予奪。全無鍊氣士時代,正道修士們有傲骨而無傲氣,剛強卻不凌弱,守正卻不迂腐的正直風範……」
正說時,那趙師兄緊皺眉頭,沉聲喝道:
「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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