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東樓再猖狂,可文武百官都在場,君終究是君,臣終究是臣。
文武百官悉數跪地,高喊著,「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夏東樓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跪身行禮,「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怎麼回事!」皇帝怒喝,不難看出,皇帝怒了。
趙無憂勉力從地上爬起來,方才那一摔,白玉冠都落在了地上,髮髻不免有些凌亂。若非人人皆看到她有喉結,估計這會子都要將她錯看成女子了。
皇帝扭頭一看,趙無憂白皙的臉頰,腫起老高,唇角溢著血。
「夏東樓,你放肆!」皇帝厲喝。
原本的趙無憂,白白淨淨生得好,皇帝看著也是滿心歡喜。成日對著這麼漂亮的少年,誰的心裡都舒坦,再加上趙無憂深得皇帝心意,對此次道會的布置和安排都如此妥當。
可現在呢?
皇帝看著趙無憂臉上的傷,就對夏東樓恨得牙根痒痒。
夏東樓越來越放肆,同樣是一殿為臣,偏生得趙無憂謙卑有禮,夏東樓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相形見絀,皇帝就更偏向於趙無憂。
「皇上恕罪,是趙無憂出言不遜在先,微臣只是、只是下手太重。」夏東樓跪在地上,儘量把責任往趙無憂身上推。
趙無憂俯首在那兒,音色微顫,「啟稟皇上,微臣好心想讓國公爺穿上道袍,免得誤了皇上的修行大事。可國公爺不但不穿道袍,反而要拿皇上與先帝相教,以沙場論道場,微臣這才出言不遜。」趙無憂磕頭,「微臣該死,願受責罰。」
皇帝一聽,夏東樓又在這裡數落國公府的功勳,臉色更黑了一些,「混賬東西。」皇帝一腳踹過去,夏東樓身子一閃。
皇帝沒踢著,倒是把自己給摔了。
好在穆百里眼疾手快,當即攙住了皇帝,才免去皇帝在文武百官面前失態。
這下,夏東樓算是捅了大簍子。
皇帝幾乎暴了,在大殿內恨得咬牙切齒,「你敢躲?夏東樓啊夏東樓,朕踢你——你竟敢躲!來人,把他給朕拖下去,狠狠的打!」
轉頭就去攙起了趙無憂,「愛卿受累,果然是朕的肱骨良臣。」
趙無憂俯首作揖,「謝皇上不殺之恩。」
「快帶趙大人下去療傷。」皇帝無奈的望著趙無憂臉上的傷。
趙無憂身子不舒服,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的,底下的奴才趕緊給攙著。出了大殿,雲箏在偏殿裡候著,乍見趙無憂的臉腫成這樣,當下就愣了。
「公子?」雲箏紅了眼眶,「誰打的?」
「夏東樓。」趙無憂艱難的扯起一絲笑意,「很醜嗎?」
雲箏落淚,「不醜,就是奴婢瞧著心疼。很疼吧?」
「打的時候倒是不疼,許是疼得麻了,這會子隱隱開始作痛。」趙無憂笑了笑,外頭的奴才已經送來了冰塊。
雲箏似乎有些動了氣,「公子身上不舒服,你還給弄冰塊,去弄些熱雞蛋過來,一幫沒用的東西。」話里話外帶著哭腔。
雞蛋送來了,雲箏剝開雞蛋殼,包在紗布里,慢慢的替趙無憂揉著臉,「公子放心,熱雞蛋揉一揉,能消腫得快一些。」
「哭什麼,又不是打在你臉上。」趙無憂輕嗤。
「打在奴婢臉上,奴婢倒不哭。可是傷在公子臉上,奴婢難受。」雲箏哽咽,仔細的滾著雞蛋,「公子,若是奴婢下手重了弄疼了你,你說一聲,奴婢儘量輕點。」
「無妨。」趙無憂倒是一臉淡然。
夏東樓也好不到哪兒去,一件道袍,一個巴掌,換得龍顏大怒,讓夏東樓吃不了兜著走,還在文武百官面前失了顏面。
怎麼算怎麼都值得!
眾目睽睽,夏東樓無從抵賴。此後文武百官都會明白,夏家在皇帝跟前失寵了。夏家滿門榮耀,國公府門第,這一次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
「趙大人的苦肉計,還真是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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