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箜篌?
趙無憂在心裡頭默念了一會,顧自琢磨著,這三個字到底有何重大意義。只不過一時間,她還真的沒弄明白這鳳陽郡主的心裡頭,到底藏了什麼事兒?
掌柜的瞧了一眼默不作聲的趙無憂,這裡的人大多不認得鳳陽郡主沐瑤,但是對趙無憂這個禮部尚書卻是耳熟能詳,是故沒有得到趙無憂的肯,誰敢輕易接手?
沐瑤蹙眉,「怎麼了?沒聽到我的話嗎?」
掌柜的隨即賠笑道,「姑娘,這斬箜篌並非咱們這兒的老說書人所創的目錄,是個前兩年新來的一個說書老者自己編的。因為大傢伙都沒聽過什麼斬箜篌,是以也不知道這書目好不好。」
「是書目有問題,還是說書先生有問題?」趙無憂放下杯盞,涼涼的開口。
「不不不,都沒有問題。」掌柜的忙道,「就是這是個新書目,早兩年誰都不願意聽這些,是故一直都沒開講,後來便漸漸的冷落下來。大人您瞧,這不是擺在最後一頁了嗎?」
趙無憂長長吐出一口氣,眸色溫和的瞧了一眼沐瑤,「只要我家夫人喜歡,最後一頁也好第一頁也罷,照做便是。」
「是是是!原來是尚書夫人,失敬失敬。」掌柜的急出一頭冷汗。
沐瑤張了張嘴準備反駁,可臨了還是沒能說話,趙無憂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錯。畢竟聖旨在趙無憂手上捏著呢,他說她是夫人,還真的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就差大紅花轎與洞房花燭了。
掌柜的退下去安排相關事宜,趙無憂則是靜觀其變。
這好端端的挑了個最末的書目,恐怕是有些名堂的。若然只是偶然倒也罷了,否則事情可就鬧大了。畢竟掌柜的方才說了,這說書先生幾年前來的京城,也就意味著這鳳陽郡主很早以前就開始謀劃某些極為危險的東西。
雖然趙無憂暫時還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事。當你不知道路在何方的時候,你只能選擇沉默,然後以靜制動。
沐瑤顯得有些興致勃勃,「我聽過不少曲目,還真當沒聽過斬箜篌,你可知道箜篌是什麼嗎?」
趙無憂挑了眉看她,笑而不語。
被趙無憂這麼一看,沐瑤當即避開她的視線,面上浮起些許緋紅,「我怎生忘了,你掌管教坊司,天底下什麼樣的絲竹管弦之樂不曾見過。」
「看樣子郡主知道箜篌。」趙無憂報之一笑,「不知道郡主會彈箜篌嗎?」
沐瑤搖搖頭,「我自小便不會學這些無聊的東西,我還是喜歡的我策馬揚鞭。你體會過馳騁的感覺嗎?快馬飛奔,風從耳邊呼呼的吹過,那種自由自在的淋漓暢快。」
趙無憂斂眸輕咳兩聲,她這樣的身子是經不得馬背上顛簸的,是故沐瑤所說的那種自由自在,她這輩子都不可能享有。即便她有健康的身子,出身丞相府這樣的女兒身,也容不得她恣意張狂。
「對不起!」沐瑤許是明白了趙無憂的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趙無憂搖搖頭,「無妨,我都習慣了。」
外頭的人越來越多,該到了聽書的時辰。趙無憂的身子不好,是以也不願走出去坐在大堂里跟那些人混雜一處。教人開了臨堂的窗戶,倚窗而坐既不叫外頭的人瞧見自己,又能將外頭的說書聲聽得一清二楚,果然是極好的。
一聲驚堂木,那說書先生開口便道了一李憑箜篌引。
這倒是惹了趙無憂的興致,不由的細細琢磨那一句,「江娥啼竹愁,李憑中國彈箜篌。崑山玉碎鳳凰叫,芙蓉泣露香蘭笑。」
「這是什麼意思?」沐瑤問。
趙無憂低頭一笑,「只是形容箜篌彈得深入人心,彈得極好的意思。」
沐瑤嚼著點心頷,「我倒要聽聽,這斬箜篌到底能說出個什麼事兒來!」
一聲驚堂木,說書先生娓娓道來,「今兒我便來為大家說一說,這斬箜篌是何來由。說來荒誕非荒誕,倒是無情卻有情。」
「說是在那遠地邊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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