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會真批覆林尚書的辭呈吧?」
「論功績和才能,當朝誰人能比肩林尚書?」
「呵呵……當真是不作為的人位居宰輔,大有作為的人卻處處受迫害!」
……
消息一經傳開,京城的官場當即是議論紛紛,很多正直的官員忍不住跳出來說上兩句,已然隱隱地將矛頭指向了徐黨。
跟著上次楊博請辭以示清白不同,楊博確實是任人唯親和不作為,但林晧然這些年的每一項功績都是有目共睹。
不說廣東開海和整頓鹽政這種顯赫的政績,單是他在地方的治理上,順天府尹的位置可謂是走馬觀花,但這麼多年以來,能夠有「青天」之名僅有林晧然一人矣。
至於戶部的治理早已經是公認的卓有成效,而今的戶部十三司有著高效的辦事效率,致使其他五部衙門一度是相形見絀。
偏偏地,徐黨和一些急於跟吳林黨撇清關係的官員宛如失明般,卻是沒有看到林晧然的功績和能力,已然是將一堆僅是風聞的罪名通通扣到了林晧然的頭上。
「徐黨莫要做得太過,當真老天收了你們!」
很多正直的官員原本對吳山的離世而厭惡於徐黨的這種行徑,而今看到逼得林晧然上疏請辭,已然是不再忌憚太多東西,紛紛站出來進行了指責。
卻是不得不承認,雖然徐階拉攏人心的手段極強,但官員都是熟讀聖賢書之人,亦有很多如同海瑞那般剛直的正官員為林晧然鳴不平。
當然,京城官場的輿論影響力已經大大地削弱,哪怕他們再如此的不滿,亦是傳不到躲在深宮中修道的嘉靖耳中。
事情的結果如何,卻是取決於嘉靖的決斷,而對嘉靖的決斷能夠產生影響的人主要是徐階、嚴訥和李春芳三位閣臣。
今天的天氣很好,無逸殿正沐浴在夏日的陽光中。
身穿蟒袍的徐階坐在案前,正是票擬著兩京十三省的奏疏。雖然這份工作比較辛苦,但每每想著自己的每個票擬都能夠實施,心裡卻是有一種滿足感。
只是看到襄陽等處大雨,平地水深數尺,而滁州更是大雨雹和地震,卻是讓他亦是不由得微微地蹙起眉頭。
他深知不賑災必定會被罵,而且地方上的貪官亦會對他產生不滿,但如果進行賑災,那麼就要從各處弄銀子,這種事情卻是要更加的慎重。
嚴嵩的倒台固然有他通過藍道行挑撥君臣關係的原因,亦有嚴嵩上了歲數的原因,但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則是嚴嵩動了東南豪紳和淮鹽商的利益。
「爹,那小子主動上疏請辭了!」徐璠從外面大步走了進來,顯得興沖沖地匯報道。
理論上,第一個看到奏疏的是司禮監的大太監,但在通政司轉呈這個環節中,卻是難免會出現「紕漏」。
以現在徐黨的權勢,想要提前從通政司那裡知曉某位大臣上疏的大致內容,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特別現任通政使劉體乾一直有意巴結徐階,根本不用徐璠主動前去探聽,人家便已經差人將林晧然的這個舉行秘密告之。
徐璠這個太常寺少卿本是閒職,且太常寺的點卯早已經名存實亡,故而沒有前去太常寺衙門報道。在得知這個消息後,他亦是急匆匆地跑來這裡匯報。
徐階雖然知道林晧然對他構不成直接的威脅,但還是一直留意林晧然的舉動,只是臉上並沒有因為這個好消息而興奮。
「爹,此事千真萬確,是劉體乾傳過來的消息!」徐璠以為老爹又指責他做事魯莽,便是壓低聲音地說道。
徐階自然不是質疑消息的可信度,不說劉體乾不敢欺騙於他,而他亦有他的判斷力,卻是憂心忡忡地道:「後生可畏,當真不容小窺啊!」
啊?
正在幸災樂禍的徐璠不由得一愣,顯得震驚地抬頭詢問道:「爹,你這是怎麼了?」頓了頓,他又是進行強調道:「爹,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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