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夏臉色蒼白的重新取了一隻湯勺,舀了好幾次都沒有把湯盛上來,索性又放心湯勺去拿筷子夾菜。
可是,夾了好幾次還是什麼都夾不起來。
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佯裝的鎮定都在瞬間瓦解了。
可是,她還是強撐著,在沉默幾秒鐘之後,重新抬頭,對鄭淮南說道:「還是說說你的事吧。淮南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盛千夏的唇角微微揚了揚,仿佛是想笑的,可是他看在眼裡,卻覺得她唇角皆是濃濃的苦澀。
笑得越燦爛,就越覺得心疼。
甚至有一瞬間,鄭淮南想要開口讓她別再笑了,因為比哭還要難看。
是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只是有些人火候不夠,所以容易被人一眼看穿。如她。
有些人爐火純青,所以演得渾然天成,讓人看不出端倪。如他。
「以前倒是有的。」鄭淮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窗外,把後半句咽了下去。
以前倒是有的,只是最近,他漸漸變得迷茫起來。
以前喜歡的,現在還喜歡嗎?
以前不喜歡的,現在……能喜歡嗎?
好像是想要問自己,好像是,也想問盛千夏。
「那,被你愛上的人,一定很幸福吧。」盛千夏說道。
曾經她對宮北曜說過,被宮北曜愛上的人一定很可憐。
現在她才想到,如他那樣的人,大概是不會去真的喜歡誰的吧。
他也許連喜歡是什麼都不知道。
或者說,他的喜歡,從不是人對人的那一種喜歡。更多像是,人對玩具的一種新鮮感。
怎麼又想起他……盛千夏壓抑著心裡的難過,提醒自己,她已經沒有資格再想宮北曜的事。
「幸福?」鄭淮南的聲音略有些暗啞,「從沒有聽她這樣說過。」
那個人,從沒有說過被他喜歡很幸福。
那個人一直都在不停地換著,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男人。
他曾經想,只有他是唯一的,不被換掉的,所以他對她來說,才是特別的。
可是這一刻他又變得不能確定。
愛一個人難道不應該是唯一的嗎?沒有任何備胎,選中了,認定了,愛上了,絕不會更改,也不會再去看別的人。
「可能你喜歡的人比較害羞吧。」盛千夏說道。
她又下意識地看了看手機……
依然沒有信號。
心中不祥的預感逐漸攀升。
鄭淮南沉默了一會兒,不知在想什麼。
盛千夏不等鄭淮南說話,就又轉了話鋒:「淮南哥,我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太踏實,一家正規醫院怎麼可能持續這麼久沒有信號?這對於醫療來說也太不方便了。」
鄭淮南眸光頓時一凌,情緒難辨。
盛千夏繼續說道:「而且我剛才去打飯的時候,發現整間醫院也沒兩個人,而且他們好像還陸陸續續離開了,感覺挺不專業的,我覺得還是儘早換一家比較靠譜的醫院比較好……」
剛才車禍現場孤立無援,正好有人順道送他們一程,她也來不及思索那麼多。
現在覺得,這家私人醫院真的有點說不上來的奇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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