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森特幾人擺脫傳送折躍所帶來的眩暈感後,吳銘一行人便沿著蜿蜒曲折的甬道一路朝著地下深處前進。
甬道本身無比的逼仄狹小,一個正常體型的人都得低下頭小心前進才能保證自己的腦袋不會磕在頭頂凹凸不平的岩壁上,就算是整條甬道中最寬敞的那一段路程也只是夠兩人並排通行而已,岩壁上生長著些許散發著冷光的苔蘚,為整條通道提供微弱而昏暗的光源。
光是身處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就會自然而然給人一種巨大的心理壓力,讓人產生一種四周的岩壁正在一點一點,以不為人知的速度朝著自己擠來一樣的錯覺
當然伊麗莎白除外,這個緊緊跟在領頭人齊格非身後的傻姑娘,一路上都在東嘗嘗西啃啃看見什麼都得上去咬上兩口嘗嘗味道,現在她手裡正捧著一團發光的苔蘚球津津有味地啃著。
這條通道雖然逼仄、狹窄,但腳下的道路像是經過一定程度的修繕和改造過一樣異常平坦,地面從頭到尾不僅沒出現過絲毫凹凸不平的情況,甚至吳銘還通過輔助裝置提供的夜視效果看到了腳下整齊鋪設的石磚,以及蜿蜒下行的路段修建的石台階——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條天然形成的甬道。
「這條路感覺像是一直通往了地底」感覺自己似乎已經在通道中走了很久的莫里,終於忍不住打破了死寂般的沉默:「苔蘚光源充足的時候還能看得到不少台階和石磚這條通道是真的是天然形成的嗎?」
「只是在原本天然形成的裂隙通道上,經過一定程度加工後的產物而已」隊伍最末尾的哈蘭德隨口回答了莫里的疑問,「在許願網絡建立之前,我們就發現了這裡,當時為了方便通行所以對這條通道進行了些改造,但是在許願網絡正式建立起來之後,因為能藉助許願手段直接傳送的關係,所以也漸漸地沒人走這條通道了」
這個巨漢開拓者已經在之前的修復治療中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權,他現在正以小心翼翼彎下腰以近乎爬行的姿勢前進著——這是因為他的體型相對於逼仄狹窄的甬道而言實在有點大,只能靠這種方式才確保他能順利穿行在甬道之中,但這種方法,他剛剛解釋完這條通道的來歷沒多久,眾人就又聽到一聲悶響,接著哈蘭德嘹亮的罵娘聲就響盪在甬道之中,「噢該死!我的腦袋又磕著石頭了,當初我到底是怎麼同意他們把通道修得這麼狹窄的!」
走在巨漢前面的文森特也是第一次知曉這個通道的存在,不禁顯得有些感慨:「以往來的時候都是直接傳送到地底堡壘中的我從來不知道地下還有這麼一條秘密通道能通向那裡」
還沒等文森特把話說完,這個巨漢就捂著額頭打斷了他的感慨:「不這條通道不會通往地下堡壘。」
「?」
「這條通道是通往地底更深層的區域」哈蘭德看向一臉疑惑轉過頭來的文森特,伸出手指點了點甬道頂部凹凸不平的岩壁,「而作為最終防線的地下堡壘,應該再更上面一點才對。」
身為開拓者議會的一員,哈蘭德雖然不直接負責許願網絡的建立與後續管理,但對於議會中一些常識性的知識他還是知曉的——例如地下堡壘的具體方位,還有這條甬道最終會通往何方
文森特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旋即他就明白了對方所謂的深層區域是在指什麼——許願網絡在現實世界的物質載體。
一切又歸於平靜,一行人又在這條甬道中下行許久後,狹窄逼仄的甬道前方漸漸傳來光亮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齊格非突然停下了腳步。
「前面再走不遠應該就是盡頭了」齊格非不舒服地皺起眉頭,前方傳來的厭惡氣息終於上升到讓她難以忍受的峰值:「我能感覺到令人作嘔的氣息正源源不斷從前面傳來」
緊隨其後的伊麗莎白一邊啃著手裡的苔蘚球,一邊也順著通道盡頭的光源處看了一眼,然後她有些困惑地抓了抓腦袋:「可我還是覺得前面傳來的是香味感覺挺好吃的。」
「不管怎麼說,大家做好準備吧」吳銘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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