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翰林院,一道道恭喜的聲音傳來,這個道:「焦賢弟此番得以入值宮中,可喜可賀。壹 百~萬\小!說 w ww·」
那個道:「誰不曉得入值待詔的,能時刻與天子朝夕相處,將來的前途遠大得很哪,只怕用不了多久,焦翰林就要平步青雲了。」
「焦翰林乃是人中俊傑,此番……」
戴大賓一聽,幾乎要氣炸了,那位焦翰林居然入值宮中做待詔了,他不過是個庶吉士啊,反觀自己,堂堂的翰林編修,葉春秋更了不起,從六品的翰林編撰,結果卻是在司經局裡混日子。
翰林之中,幾乎最清貴的就是兩個去處,一個是待詔房,這待詔房設在宮中,等於是隨時聽侯天子的口諭,然後草擬奏疏,看上去只是最尋常的文書工作,可是不要忘了,這樣的人卻是最接近中樞的,天天在皇帝面前刷刷臉,想不熟都難。
另一個自然就是詹事府,無非就是在太子面前晃悠,其實也是好差使。待詔代表的乃是現在,而詹事府代表的卻是未來,可問題在於,詹事府特麼的沒有太子,那葉春秋和戴大賓雖然一個狀元,一個探花,卻是落地鳳凰不如雞,而焦黃中呢,居然進了待詔房,這是何等的不公。要看 書 ·1書
葉春秋沒有理會,只是要繞過去,戴大賓一臉憤恨,偏偏無可奈何。
那一群人之中,焦黃中也是剛剛從宮中的待詔房下值回來應卯,見了葉春秋和戴大賓要匆匆過去,便排眾而出,笑吟吟地喚住葉春秋,親昵地道:「春秋。」
眾目睽睽,葉春秋只好停步,回眸看了他一眼,便上前幾步,作揖道:「焦同年。」
焦黃中笑呵呵地道:「春秋也是回來應卯的,春秋可是在經史館中辦差嗎?」
葉春秋老實回答道:「在詹事府司經局。」
「呀……」焦黃中忍不住『驚訝』:「司經局,這可是好去處啊,詹事府可是人人稱羨的地方,春秋好運氣,將來等陛下有了龍子,冊封了太子之後,春秋便前途大為可期。」
葉春秋覺得這人噁心,果然聽到他身後幾個翰林官偷笑,卻只是面如秋水,想要拱手告辭。
焦黃中得意洋洋地繼續道:「其實我在待詔房是最辛苦的,時刻伴駕,一丁點清閒都沒有,今兒陛下還過問了翰林院的事呢,聽說我是新晉的翰林,特意多問了幾句話,陛下年少,不過性子還算隨和……」
他絮絮叨叨的說著宮中的事,葉春秋卻只是抿抿嘴,作揖道:「我還需去應卯,告辭。要看 書 ·1書」
焦黃中目光一冷,便冷聲道:「哦,春秋可要……」
葉春秋正待旋身要走,聽他還想再說什麼,卻突然回過頭,很奇怪地看著焦黃中,道:「焦同年,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焦黃中笑嘻嘻地道:「你但說無妨。」
葉春秋便道:「我乃翰林編撰,你是庶吉士,請焦同年自重。」
焦黃中臉色變了,葉春秋是從六品編撰,而焦黃中這個庶吉士只算是實習期,正式的官職還沒有授呢,就算他留在翰林院,一年半載之後至多也不過是個七品的翰林編修,此時……他應當稱呼葉春秋為大人。
焦黃中正待要說什麼,葉春秋已是和戴大賓去點卯房了。
回到家中的時候,葉景還未回來,也不知他在戶部觀政如何,倒是近來內城的宅子還在修葺,所以孫琦忙前忙後,四處尋找匠人,添置材料,對於這件事,他尤為上心,尤其是上一次賭坊那兒的事發生之後,他更加明白自己的命運與葉家父子二人是連為一體的,沒有這個姐夫和外甥做靠山,即便真有金山銀山,也不過是別人案板上的魚肉。
他揮汗如雨的回來,便問葉春秋:「春秋,在翰林院如何?」
葉春秋笑著道:「還好。噢,舅父,有事想請你幫忙,能否請你尋個工坊,再雇幾個匠人,我有事吩咐他們做。」
孫琦一直都是很信任葉春秋的,沒有多問,便點頭道:「這個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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