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話落,帳簾掀開,都伯帶著林秀進入帳中,頭一次見到這些披甲將軍,林秀看似有些慌亂,如此模樣讓吳莫之皺了皺眉。
林秀俯身叩拜:「五營五校,一隊什長林秀參加眾位將軍!」
「起來吧!」耿廖沉聲:「白日是您集結周圍以盾陣反擊那些蠻騎?」
「正是在下!」
「你為何要那般做?」
「因為小人知道那些蠻人擅長突襲攻勢,一旦我軍的氣勢打亂,即便只有百十名蠻騎,也足以戰勝我們數千將士,如此活命機會就渺茫了!」
「原來是個怕死鬼!」一都尉當即戲虐出聲,且林秀的這般回答讓耿廖心下失落三分,試想為國從軍,未戰先談自弱,有這想法的兵,可沒幾個將軍喜歡。
「聽聞你是國子學士?」吳莫之問。
「是,小人是黎城聖德書院的學子!」
「那你為何參軍?據我所知,國子學士有拒絕征役的權力…」
「什麼!」
吳莫之還未說完,林秀一驚,當即呆然,那般神情著實讓人厭惡。
「大呼小叫作甚!」吳莫之喝語,但是從林秀驚然、呆愣到最後的血氣沖涌,這些將軍們定然猜到其中有什麼事。
只見耿廖撫須,盯著林秀片刻,他心下已有估量,這個國子學士怕不像征役令所說那般,是為報效國家而參加的征役,如此也繞了他們的興致,就算是一個文武全才的苗子,可是若他的心不在忠君為國,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白日裡你帳兵丁表現不錯,即可去輜重營領取所需,退下吧!」
「多謝將軍!」
林秀再度叩拜,轉身離開,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剛剛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晉升機會,但是同樣的,林秀也恍惚意識到,自己被余氏坑害的有些殘,明明就有國子學士的身份,以文抑武,免除征役,為何當初還那般呆傻。
當然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就在林秀沉思時,五隊都伯大鬍子沖林秀吼了一聲:「你個呆子,還發什麼愣!」
「什麼?」林秀回神,慌忙應答。
對於林秀的反應,大鬍子都伯很是不耐煩:「原以為是個爺們種,誰成想是個阿雜菜,實在掃興,呆子,知不知道你剛才錯過什麼了?」
「在下不明?」
「蠢豬!」大鬍子都伯怒罵一句,轉身離開,留下林秀一人渾然痴傻著。
不過當夜林秀帳前的篝火上架起了一隻豬腿,那香味讓其它帳下的弟兄紛紛過來打口牙祭,篝火旁,趙源與黃齊一左一右啃著肉塊,看到林秀呆然沉思,趙源道:「阿秀,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
「我說林兄弟,咱們都是爺們,有事就說出來,頂天了斷腦袋,知道不,現在咱們一隊的好些弟兄都在打聽你的名字,那一短槍飛射,實在有北地人的風範,讓人佩服!」
聽到這話,黃玉明和林懷平幾人也都圍過來,胡亂插著嘴,黃玉明嘴快,急聲問:「林頭,那身手那學的,將長槍折斷當短槍用,在哪種情況下,咱們這些青瓜蛋子可沒幾個會!」
聽此,林秀苦笑:「若是你經歷過生死相搏,你就會明白,這不過是人求生欲望的本能罷了!」
「秀哥,你這意思,你是不是和蠻子交過手!」林懷平疑聲,隨即他想起數月前林懋林秀同時北上販貨,結果林懋傷殘而歸的事。
「秀哥,那次林三伯北上販貨,你們是不是碰上蠻子了?」
對於林懷平的話,其它人頓時收聲,靜靜帶著林秀回答,結果林秀笑著搖搖頭,道出一句:「行了,弟兄們,別像審賊似的盯著我,時辰不早了,大夥吃了肉,就趕緊滾回各自營帳睡覺吧!」
隨即林秀起身,率先回帳,看到這裡,李虎抱著肉塊沖林懷平瞥了一眼:「我說你們還是堂兄弟呢,怎麼就那麼不開眼,那事是你能問的?」
林懷平語塞,渾然明白自己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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