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八角陣處的黑樵木燃燒迅速,那火勢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往石板上跳,至於駱妙欣,在烈火的烘烤下,宛如屍首一樣直挺挺的忍著,當五毒汁受到烈火蒸騰開始入肉侵蝕,那淡冷刺膚的麻疼逐漸變成燥熱灼噬,再進而變成蟻鑽擰痛,但是有治死人的警聲飄蕩耳邊,駱妙欣即便疼到魂碎神散之地,也沒有發出一聲吼叫,怕的就是聲出力泄,亡命苦楚中,繼而失去二叔。
「唉…造孽的罪…」烈火前,治死人看著石板床上的駱妙欣,不由的嘆聲。
細眼看去,那沾附在駱妙欣身上的五毒汁已經被火苗烘烤的冒出氣泡泡,很快,氣泡泡破裂,黑色毒汁表層便混進不少濃黃烏紅、類似血液的粘稠物。
見此,一旁的駱虎駱獅沖治死人急聲:「先生,這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變成濃黃烏紅色?我家小姐到底怎麼樣了?還要多久才能好…」
「那是火毒侵蝕身軀留下的毒濃,眼下能逼出來,就說老頭的毒藥攻身法有效,但願這女娃子能撐住…」治死人應了一句,讓後就似老樹般躬坐在地上,靜靜看著黑樵木火勢。
一個時辰後,黑樵木的火勢退去,烘烤眾人的炙熱消散,治死人緩緩起身,看著石板床已經被藥汁、毒濃凝成乾屍殼附著外身的駱妙欣,治死人抄起手杖,輕輕敲打,只聽『咔嚓』的碎裂聲傳來,那沾附在駱妙欣身上的毒汁乾屍殼就似僵化的樹皮,快速碎開,讓後漏出她紅彤彤的體膚。
「駱姑娘…駱姑娘…你醒醒…」
趙三、駱虎、駱獅急聲,大約四五言之後,駱妙欣緊閉的牟子微微睜開,旋即一語孱弱入耳:「先生…救救我二叔…求…求你了…」
聽到這話,治死人先是一愣,旋即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娘希匹的世道,老頭我行醫多年,就是親父子間救命都沒有這般情況,你這叔侄干係的間親…卻能相依如此地步,該死的…老頭我就是心再硬也被激著了…就沖你這心意,老頭我把話給你撂這,你倆誰他娘的都死不了,你們要是死了,老頭我找顆歪脖子樹吊死去!」
聞此,駱妙欣那滿是濃水外流的面頰微微抖動,末了她沖治死人漏出難看至極的笑容…
中都皇城,北玄道將帥行營府邸,東房院落。
「將軍,您怎麼了?」
烏正看著來回踱步的耿廖,心下不解,耿廖聞聲止步坐下:「那個陳定碩怎麼還沒消息?眼下林秀戰陣全勝,已得第一陣頭籌,聽聞還上了皇御階受封,他不是要行事動手?決了這個多事的崽子?介時這小子皇恩眷顧,本將看他怎麼動手,若是牽連本將,本將掘了他的祖墳!」
烏正稍稍思索,道:「將軍,此事急不得,林秀已非曾經,他現在背靠連親王,師名有楊茂,又負北疆功將位,若謀劃不一,貿然出手,恐怕會適得其反!」
聽到這話,耿廖燥罵一聲,以發泄心中的窩火:「燥人的野馬胚子!」末了,他沖烏正低問:「顧愷之、黃漢近來有何動作?」
「二人很安穩,並未有異動!」
「再查,我感覺二人心有外意,決不能小視!」耿廖頓時陰冷:「驍武皇乃陛下親軍,出一個林秀已經夠燥人,不能再有其它外心者!」話雖如此,可是耿廖真能掌控住麾下將領的心麼?顯然他這個中庸皇犬沒那個能耐!
都府衙後庭書房。
「大人,您面色怎麼這麼差?」許沫看著陳定碩那張冷麵,小聲低問。
饒是陳定碩將幾張會賭注額憑證的黃庭票甩在面前的案上:「本官今日操演會賭輸了兩萬兩銀子,這是我幾年的心血,你說我臉色能好麼?該死的林仲毅,之前無緣無故壞我的官途事,現在…就連皇城操演會賭也壞我的事,兩相齊下,我不除他,心下難平!」
說到這,陳定碩低聲道:「秦亮還沒有消息傳來?」
許沫搖搖頭:「還沒有!」
「從出發到現在應該五日了吧,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陳定碩心中生疑,許沫皺眉思量,應聲:「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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