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南安縣派人前來,要面見將軍!」
「北安軍的人?」謝橋驚詫:「此間當口,他們派人來…將軍,小心有詐!」
南安郡西城門外,莊非獨騎來此,不遠處,數百東州兵士林立威壓,可莊非毫無畏懼,當一隊騎人奔來,莊非下馬禮敬。
「敢問於將軍何在?」
「爾乃何人?」謝橋撥馬止行於莊非面前一步,戰馬嘶鳴揚蹄,其威壓態勢強勁十足,若是常人臨之,必然面驚失色,可莊非出身東州世族,自小就經歷許多,更在北安軍這種悍行軍系內攀爬,其心氣根基早就剛硬。
「某乃北安軍,北安將帳下將士郎,莊非!」
「莊非?」謝橋稍稍思量:「東州遼城莊家與你何故?」
「某正是莊家子弟!」莊非禮儀氣度穩中不下,當他瞧出謝橋眼裡的驚異之色時,道:「將軍,某久聞於將軍威名,今日特來拜見!」
「拜見?哼,將軍豈是你說見就見的!」謝橋撥馬,左右親兵士卒挺槍上來,其兵壓氣勢讓人喘不過氣,可莊非非但不退,反倒上前數步。
「將軍此為何意?莫不是要擒拿某?」
「莊非,遼城莊家本為東州世族,你如何去得北疆北安軍,與東州作對?」謝橋叱問:「日前南安縣兵事,爾軍搏戰襲殺東州軍先鋒營千餘人,此事…需要爾給個交代!左右,拿下此人!」
「且慢!」莊非叱聲:「某不過一介文士,何需將軍動武,況且某是以來使身份面見於將軍,爾這麼做,有辱東州軍威,不知道還以為東州軍怯弱膽小,連個文士都要綁縛覲見!」
「你…」
「某難道說錯了!日前南安縣兵士,皆因先鋒營卞喜尋故滋事,此罪將軍休要隱瞞,當然,某既然前來,就不怕落命在此,介時我家將軍得知某命喪南安郡,爾等定無安寧之日,加之江淮風起,浪濤滾滾,看爾等如何應付!」
莊非連珠字箭,射的謝橋心火竄涌,著實想那眼前的青漢發泄,可其言中深意讓人不得不考慮,末了謝橋引身帶路,將莊非領入城中。
在西城門外二里處,趙源率百騎侯在此地,為的就是護衛莊非安全,當親兵回告莊非入城,趙源道:「傳令城中細作,務必跟隨將士郎,藉機探清郡城內的兵力境況!」
郡城將府。於達上首端坐,莊非階下候立。
「某北安軍將士郎莊非,參見將軍!」
「區區小士郎,見了本將為何不跪!」於達冷笑,莊非坦然自若:「將軍,軍系不同,某為使來見,行拜禮,而非跪禮,況且某在東州時就聽過將軍的威名,此番心中惶恐,雙腿僵硬,難以曲彎,可自家將命難為,某隻能冒犯,若將軍怒然,某的這顆頭顱將軍這就可拿去!」
「呦呵…」於達笑出聲來:「小士郎,聽你這話意思,你是算準自己有來無回?」
「當然,想我南安縣校尉以弱卒兵士擊潰先鋒營五千兵士,此戰果卓著,讓先鋒營將卞喜臉面全無,將軍身為其統將,又如何能忍下這口氣?只是在將軍發怒之前,某有幾句話要與將軍言說,此即為將軍好!」
聞此,於達面色稍變,他退下左右,近前候聽:「你信不信本將不給你說話的機會?」
「信,可是此事關將軍,某相信將軍一定會聽!」莊非低聲:「東州風言,大都督退位階下,於達次位進權,可土皇帝是誰?怕是東州人人自知,將軍,你知道麼?」
聽得這話,於達眉宇緊皺,半晌未言,瞧此,莊非道:「將軍,中都風傳,陛下西歸…」
「什麼?」
僅此一句,於達就面色驚變,而這正在莊非意料之內:「試想,皇子風流,大統難定卻成,河西兵禍已生,江淮暗浪,大都督卞安成以世家軍族掌控,您一個外姓能夠居於次位,不過是大都督掩人耳目的手段,現在風起將來,大都督身為軍行大員,北疆沒有遼源軍掣肘,他若不動,就妄自蟄伏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於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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