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剿賊之事已經複雜了!」
對於袁弘的話,趙源稍有渾然:「爾為何意?」
「這一路上,屬下已經探聽到一些消息,那伙賊人號稱長生軍,盤踞東河地界,而東河地界毗鄰大夏與東林的交接山脈,算是個兩不管的爛地方,咱們繼續追下去,必定要過北安所,一旦出了北安所,再往北就是邊鎮的地盤,現在大夏各地軍行統令各為其尊,萬一切合不住,恐會生亂子!」
知曉袁弘的擔心後,趙源思量片刻,搖頭沉聲:「我等來此是為報仇剿賊,與他邊鎮有何關係?那些邊鎮將領若是明理,咱們此行目的與之肯定有利益交錯,介時就算助邊鎮一臂之力剿滅賊人也可!」
話到這裡,趙源心意肯定道:「這長生軍聲勢浩大,能夠越過邊鎮來至內鏡,就足以證明邊鎮一時拿捏不下,倘若那些混種阻攔我…哼哼…北安軍的令首隻有一人,那就是林仲毅,凡敢擋之者,殺!」
一字冷斥之讓趙源威氣四散,袁弘稍稍思量,便釋然了。想北安軍一路走到現在頗為不易,其中數次糾葛險境都是被外在所困擾,現在林秀已經高居將位,連太上皇都嘆其忠義可為,林秀若要真正把忠義大旗立在北疆這千里貧瘠之地上,勢必要強勢威出,拔刀斬斷所謂的官途郡城阻攔,而此次剿賊就是北安鋒出的第一刀。
源鎮,李家軍營盤。
「主子,聽咱們的人說,鮑勛在風駝嶺吃了大虧,鐵騎營損傷過半,若非安達等人率部趕到,鮑勛只怕要埋骨荒野了!」
李渾說的滿面解氣,似乎賊人的勝利就是對鮑勛最好的結果,但李天卻不敢借勢掉以輕心,他有種感覺,鮑勛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至少在他完全掌控源鎮軍權前,是不會讓李家之名再度雄起。
「李渾,鮑勛現在退兵何處?」
李天低聲,李渾思量片刻,在地圖上指出來:「在風駝嶺的西南面,靠近源溪,安達他們兵分兩處,一部從北嶺走,一部與鮑勛合陣,待機整備,重戰田續賊人!」
李渾說完,李天思想片刻,讓後道:「立刻整軍,我要率部出擊風駝嶺!」
聞此,李渾驚詫:「主子,你這是做什麼?他鮑勛敗戰,咱們管球呢?最好讓他們全都死在風駝嶺,讓後您順理成章的接管源鎮軍務!」
「若真是這樣,源鎮我也呆不下去了!」李天目光深邃,似有古井沉河:「田續雖然有勇有謀,可鮑勛不至於調動源鎮最精銳的三校兵力出擊,這有些蠱惑眼目的嫌疑!況且,我這兩千兵卒看似人多,不過是中都鄴城地界的難民罷了,比之精銳,連一都隊都不如,與其被鮑勛暗中行路,悄悄封了我的生途,不如冒險出擊,尋機求勝!」
風駝嶺西南山溝方向的源溪。
鮑勛整備鐵騎營餘下精銳,僅剩四百餘,這讓鮑勛心疼不已:「娘的賊人,竟然擺了老子一刀!」
身旁,張重粗聲道:「指揮使,田續此賊頗為狡猾,您當真不應該順著他的路子出擊,現在咱們源鎮空虛,萬一其它賊人乘虛而入,源鎮可就危險了!」
「你懂什麼!」鮑勛斥聲張重,張重啞語,之前,張重不過是遼源軍的一名哨騎小校,後來軍散撤旗,張重作為僅剩的低級將領一員,鮑勛便把他提到自己麾下,只是張重心思簡單,並不多想,故而不明白鮑勛此番強行追擊深入剿賊的深意。
「長生軍非一般賊軍,從之前的消息來看,這是一夥目向高遠的傢伙,尤其是賊首尤俊龍、甄伏,這可是當初驍武皇的將領,現在大夏四面窟窿,陛下連眼前的爛攤子都自顧不暇,這些賊人一旦成氣候…」後面的話鮑勛沒有說完,可是張重已經嗅到深意。
「指揮使,難不成那些賊人意向在南?」
「這般世道,老老實實的連口飽飯都吃不到,鬼知道他們會做什麼!」鮑勛心躁不已:「老子原本借著追擊賊人的由頭調集全部兵力,明著剿滅賊人,暗地裡…把李家的余種給吞吃了,只是沒想到賊人竟然擺了老子一道!」
「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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