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慕容歌突然想通了一件困擾他許久的事情。他想,對於許念,他的確喜歡她,不過那是基於兩人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相處產生的。
他也是人,和誰在一起久了自然會產生感情。不過他對許念的感情,就像是家人一樣的感情,卻被他誤以為是愛情。
怪不得和許念在一起時,他總感覺兩人之間少了些什麼。他怎麼就那麼蠢,將親情當成了愛情,現在他後悔還來的及嗎。還是他要辜負了一個女子之後再次辜負另一個真心喜歡他的女子,畢竟許念對他的情意可是貨真價實的愛情啊。
回客棧的路上,慕容歌胡亂想著,思緒早就飄遠了,許念對他說了些什麼根本沒在意,惹得問話得不到回應的許念懊惱不已。
江南是一個多雨的地方,剛回沐府,天空又飄起了朦朦細雨,遮擋住了天幕,也遮蓋住了暗地中的秘密。在某個陰暗潮濕的小巷中正在發酵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這就是我要你們劫持的人,按我說的去做,這一百兩就是你們的了,事成之後,另有重賞。」來人將手中的畫像向對面的人展示著。
此人幕離遮面,看不清面容,不過聽聲音是個女子,嗓音被壓的很低,聽不出原本的音色。觀其穿著打扮,是富貴人家女子。
「這位姑娘,你這就不上道了吧,要是在今天之前,這筆生意我們或許就答應了,不過自今天之後,這畫中人江南城中誰人不識啊,你這麼點錢,就想讓我們辦了她,可不行吧。」
說話的人同樣帶著黑色紗巾,遮住了臉龐,只餘一雙陰狠狡詐的眼睛在外面,此時看著女子,眼中不屑很是清楚。真當他們沒見識啊,這樣的名人,能嘗嘗當然好,不過人家身後的人可多了,為了這麼點錢就把自己搭進去,這可是太不值得了。
「好,你說要多少錢,只要你將事情辦成就行。」思索了會,女子再次出聲。
「怎麼著也得一千兩吧,這事情風險可是很大的,一不小心,我們可就有去無回了。」男子的貪婪盡顯無遺。
「好,這是五百兩,其餘的事成之後再給你。」女子很是乾脆,從袖子裡掏出銀票遞了出去。只要能除掉心中刺,多少錢她都願意。
「那就這樣說定了。」真不知道那位美人怎麼得罪她了,這麼狠。男子沿著巷子向深處走去。不過那又不關他的事,要知道那樣的極品,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一嘗芳澤的。嘖嘖,想想就帶勁。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想著男子臨走時淫穢的目光,女子轉身出了巷子,混進人群消失了,只留餘音裊裊:「這下子,看你還拿什麼驕傲。」
沐府之中,沐意坐在水心亭中,眼睛微眯,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那雙輕靈的雙眸,雙手撐著下巴,似睡非睡,臉龐白皙乾淨,慵懶如貓兒的神色惑人心神。
江南大宅中多山水,黑瓦粉牆青石巷,綠蔓紗窗,竹籬花影亭榭,格局迥異。沐府亦是如此,其中景色最具特色的就是沐意現在身處的水心亭處。
四周碧波環繞,只一道九曲迴廊的木橋通向岸邊,水中栽種著粉色的睡蓮,還時不時有幾隻調皮的魚兒躍出水面。詩情畫意不過如是。
下人被沐意屏退了,亭中只有沐意一人。許久,慕容歌飛身進入亭中,看著佳人酣睡的景色,不由自主的靠近,伸手輕觸粉面,細膩柔軟的觸感讓慕容歌有些上癮,再次伸出的手還沒碰到目標就僵住了。
沐意睜開了眼睛:「雖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不過未經允許就私闖民宅,還做出如此失禮的動作,這要是讓人看到了,豈不是以為我們是在私會,可是我可是記得很是清楚,從未認識過公子你,所以還請你快點離去,不然我就叫人了。」
沐意起身退開,在離慕容歌有一段路的地方站定,環顧四周,神情謹慎。
看著女子驚慌失措還強裝鎮定的臉色,慕容歌咽下嘴角的苦笑,彎腰抱拳:「是在下考慮不周,做出如此孟浪之事,驚擾了小姐,在下這就離去,還望小姐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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