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藺白閉上眼睛,再睜開。
他擱了手中的筆,靜靜凝神自己畫下來的人物。
果然,他沒辦法做到。
他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都不知道長什麼樣!
向她表白的時候,他有什麼樣的底氣告訴她自己愛她呢?
淚水不知不覺開始蔓延,靜靜滴落在了紙上。
她的身影也變得模糊起來,慢慢浸染的淚水將它整個暈成一團。
言藺白揉了它成團,一把扔進垃圾筐。
他只能提起精神,把全部精力重新投入到自己熱愛的事業中來。
言藺白為她請了一周的假。
這段時間,她都不會出現在實驗區。
也好。
不看著她,他不會分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言藺白更加忙碌了。
每一天,他手裡都會堆很多的事。領導還特別交待,必須當天內完成。
他知道,這是在處罰他那天的失禮行為。
言藺白總是默默不語接過來,然後加班加點地做。
直到深夜,他才拖了疲倦的身軀回家。
而睡了僅僅兩三個小時,又得爬起來去研究所。
當領導看到他交出的報告,還總是一臉嫌棄。
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叫人聽了很是難受。
言藺白從不開口為自己辯解。
每次訓話,他總是低了頭默默忍受。
五天之後,言藺白整整瘦了一圈。
這時,他專注與自己的實驗,伸手想要拿過放一邊的試管。
下一秒,他卻愣住了。
手心下面,是一個溫軟的觸感。
言藺白明白,這是與誰的手重疊了。他連忙移開,埋了頭說道:「抱歉。」
「沒關係。」徐如意笑嘻嘻的聲音傳來,「言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
他詫異抬頭,驚訝望了她,「你」
隨後,言藺白的目光轉向她拿了試管的手背處。
他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捉了她的小手。
徐如意的手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印子,完全看不出曾經被腐蝕性溶液灼傷過的痕跡。
言藺白想起,她曾經告訴過他,自己的唾液有很強修復功能的。
只不過,幾天時間,就已經完全恢復了?
「你的手沒事了吧?」他有些不舍地放開,問。
「嗯,全好了!言先生,我又可以和你一起工作了!」她笑得開心,隨即驚訝,「言先生,你怎麼了?」
幾天不見,言藺白就憔悴好多,人也瘦了一圈。
是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最近胃口不太好而已。」言藺白搖頭。
他壓抑了這麼久的思念,一下子全數湧上。那有些痴迷的眼光,就這樣入了神地盯向她。
直到徐如意小臉泛紅,不自然地轉過頭,「言先生,你到底還要看多久?」
「對不起。」言藺白趕緊說道,「幫我把實驗報告填一下。」
「好的!」徐如意拿起手邊的一疊報告冊,她皺眉,「這麼多?」
「嗯。」他只淡淡應了一聲。
言藺白知道,是他之前不禮貌的行為,讓領導故意找茬,交待了很多的事情給自己做。
不過,他有錯在先,受罰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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