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他的話,我覺得半身冰涼,說:「這、這可怎麼辦?」高雄說所以我今天打算沒見過你,咱倆也沒說過話,你最好把所有的事都扛下來,主動找梁姐承認錯誤,也許她還能聽得進去。要是過了今晚,明天恐怕你很難見到晚上的月亮。
我更害怕,求高雄幫我想想辦法,我這麼做也是為了幫助你,沒想到好心幫倒忙。高雄哼了聲:「惹禍的時候知道找我幫忙,想餿點子的時候怎麼不事先問問我?」我說我哪裡知道梁姐還有這能力,她簡直就是個通靈活體啊。
「本來就是!」高雄說,他氣呼呼地走來走去,嘴裡嘟嘟囔囔,說這回想把梁姐徹底給得罪,半點挽回的餘地也沒有了。我撓了撓腦袋,只好說那我現在就給梁姐打電話承認錯誤。
高雄說:「不行,那是沒有用的,梁姐不可能相信。只能這樣了,你等她明天聯繫你,但不要承認,可以帶著她來找我,我故意弄兩塊假牌放進保險柜,到時候對她說我的存貨沒有假的,都是幾年間囤的好牌。梁姐要是發現這裡還有假牌,我就假裝上當受騙,稱自己也是受害者,也許她還能相信。」我想了想,覺得這應該是能想出來的最好辦法,只得如此。
那筆錢先放在高雄家,我回到珠寶店,黃誠信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說剛好他要去趟銀行。我說:「錢先不能付給你,梁姐的事可能很難辦,要出岔子。」黃誠信連忙問怎麼回事,我說了情況,黃誠信急得不行,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既不是阿贊又不是龍婆,沒修過法,卻能跟佛牌中的陰靈溝通,還不用做入門。
我嘆了口氣:「看運氣吧,祈禱老天爺讓梁姐放過我們。」
次日,我心裡忐忑,總覺得梁姐會突然出現,指著我的鼻子大罵我和高雄串通用假牌騙她。轉眼一天過去,天黑了她也沒給我打電話。高雄倒是來電話問,也覺得奇怪。我說會不會是梁姐的那種特殊能力也有失效的時候,而不是百分之百。高雄說:「不可能,在泰國的牌商中,她這種能力很多人都知道,所以沒有假牌能騙得過她,除非她出家當尼姑,六根清靜,否則只要她還在做牌商,還在接觸邪陰牌。」
「那為什麼梁姐沒來找我?」我問道。高雄說他也奇怪,但要我小心,這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同時讓我最好回北京去,免得在泰國被梁姐盯上。不得不說,我確實有些害怕,現在瀋陽和曼谷都不好呆,只得再回北京。臨走的時候,黃誠信跟我哭窮,說幫我找那五塊佛牌費了不少精力和金錢,現在什麼也沒得到,只有一萬泰銖定金,他虧得要死,連珠寶店都開不下去。
我咬咬牙,只好自認倒霉,又從銀行取出四萬泰銖交給黃誠信,說這是我自己的錢,夠不夠就這些了,那七萬泰銖我得存放到高雄手中,以後梁姐找他算賬,也好有錢可退。黃誠信哭喪著臉,似乎比父母同時去世更加悲傷。
回到北京我的覺得現在只有這地方還安全些,跟羅麗和小馮打過招呼,我上樓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心裡懊悔極了,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但沒幫高雄的忙,自己還搭進去一萬塊錢人民幣。連續幾天情緒低落,吃飯都不香。那天羅麗來我屋,看到這麼亂,就忍不住幫我收拾。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再想起曼谷的欣拉,我忽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羅麗。她明顯對我有意思,但我一是覺得配不上她,二是總感覺從小長到大的鄰居,之間實在太熟,缺乏男女之間的激情。而且,我也擔心羅麗對我只是當好朋友,或者男閨蜜那種,再說這種事也沒法當面問她,實在太尷尬。
對羅麗說了我幫高雄倒忙的事,她不高興:「你惹完禍拍拍屁股回北京,讓高雄怎麼辦?」我嘆著氣說要不然怎麼辦,我留在泰國也沒用,又不能找梁姐解釋,只好當縮頭烏龜。
「這事是你惹的,」羅麗說,「我覺得過陣子你還得回去,主動找梁姐把話說開,至於原不原諒,就看她了。」我心想哪有這麼簡單,梁姐這人可不好說話,看來,我真是故意伸手在虎嘴裡拔牙。
這天,我吃過泡麵就在出租房裡用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twm.888bf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