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這麼開心?」白若蘭將睡著的小芝麻放在嬰兒床,問道。
丈夫今晚從外面回來後,儘管在外人面前掩飾的很好,不過,知夫莫若妻,白若蘭還是能感受到丈夫那發自內心的雀躍。
「一位老朋友從滿洲回來了,帶了禮物。」程千帆說道。
「一根老山參,瞧把你高興的。」白若蘭微笑說道。
「有朋自遠方來,還能想著你,這就很好啊。」程千帆攬住了妻子,兩個人的腦袋緊緊挨在了一起。
「嗯。」
「你先休息吧,我去書房,有些公務還要處理一下。」
「嗯。」白若蘭起身,拿了件外套給程千帆披上,「你也早點過來休息。」
「行,我忙完就回來睡覺。」
程千帆躺在書房的沙發床上,旁邊的茶几上菸灰缸里已經有好幾支菸蒂。
他的嘴巴里叼著一支菸捲,正在閉目思考。
組織上對於敵人的『章魚』計劃知之甚少,因而彭與鷗同志能夠給他提供的線索並不多。
甚至於就連『章魚』計劃是否確切存在,目前也無法證實。
唯一的線索是犧牲的那位同志是潛伏在南京汪偽政權內部的,他是被特工總部南京區發現的。
從這件事上可以推敲出兩條不一定確切的線索:
『章魚』計劃應該和南京汪偽政權有關,或者最起碼是日本人和汪偽方面聯手制定的計劃。
另外,這位同志犧牲與特工總部南京區手中,這說明特工總部有可能有份參與該計劃。
這位犧牲的同志是彭與鷗同志安插在敵人內部的潛伏人員。
彭與鷗同志對這位犧牲的同志非常了解,評價極高,因此,彭與鷗同志認為,這位航凱慶同志不惜暴露自己、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也要試圖去接觸情報,這本身就足以說明這份情報的重要性。
或者說,航凱慶同志對於自己可能暴露,甚至都可能是有心理準備的,他是以犧牲自己的方式,向組織上示警的。
因此,彭與鷗同志傾向於敵人的『章魚』計劃是確切存在的。
不過,這畢竟只是彭與鷗同志基於對航凱慶同志的了解和信任,因此作出的判斷,這並無什麼證據支撐。
事關重大,彭與鷗同志與『農夫』同志取得了聯絡後,將這個艱巨而又充滿迷惑的任務交給了法租界特別黨支部。
確切的說,這個認為更可以說是直接交給他,交給『火苗同志』的。
因為,組織上潛伏在特工總部的劉武柳同志犧牲,並且是在敵人抓捕之前自戕犧牲的方式,這使得特工總部方面篤定其內部還有其他地下黨,現在敵人正在其內部暗中調查。
因而,在『章魚』計劃存在是敵人的誘捕嫌疑的情況下,程千帆認為趙樞理同志已經並不適合再在此事上有所行動了。
或者說,想要弄清楚『章魚』計劃的真相,當前形勢下想要從特工總部方面入手,已經是頗為危險的了。
對於他來說,他在汪偽政權內部『地位特殊』,敵人對他產生懷疑的可能性相對較低。
此外,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從日本人那裡獲取情報的渠道。
所以,他被彭與鷗認為是暗中調查此事的最佳人選。
『章魚』計劃。
『章魚』程千帆眉頭皺起,他覺得毫無頭緒。
凌晨的時候落了雨,天亮的時候天空出奇的放了晴。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上午的特工總部已經開始了忙碌。
曹宇站在窗口向外看,他的辦公室所在位置距離刑訊室較近,他甚至隱約能聽到刑訊室的方向傳來的慘叫聲。
房門被敲響。
「進來。」
段武陽小心翼翼的推門進來,「曹組長,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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