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氏族的酋長大廳是由六根大柱子撐起的一座大型長木屋。木屋頂部蓋有獸皮,用於防水。木屋大門兩側是兩根尖銳的木樁。
其中一根上面插著熊頭,一根上面插著羊頭。兩顆頭顱的血肉都已腐爛殆盡,只剩下森森白骨。有時,外出掠奪的部族男人返回村落,會將戰利品堆在長木屋前,獻給酋長,以示尊敬。
而現在,這座木屋大廳內,卻坐著另一個男人。
羅德以勝利者的姿態坐在酋長寶座上,他當然不想當這個酋長,只不過,在新的酋長誕生之前,羅德只能先坐在這個位置上。熊皮坐墊和靠背十分舒適,那是部落帶頭人獻上的禮物。羅德並沒有打算帶走,而是直接將它鋪在了這把椅子上。
「一年三千金王冠?不,這不可能。我們沒有那麼多金子!」
海牙氏族的帶頭人站在下面,一臉怒意的抗拒著羅德的要求。
「這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羅德說到,「你們應該知道,我讓你們繼續留在這片土地上生存是有條件的。你們入侵我的領地,試圖屠殺我的人民,我對你們不趕盡殺絕已是仁慈,你還有什麼資格與我談條件?」
塔克站在大廳中,一聲不吭。的確,就像羅德所說,他沒有反對的權力。命運之喉被人握在手裡,此刻,他和海牙氏族就像是獵人手中的獵物,隨時可以將他殺死。
「一年三千金王冠並不多,不要以為我對你們一無所知。我的手下來自世界各地,其中就有來自諾斯卡各個部落的人。他們追隨我,你認為我對你們的一切會毫無所知嗎?」
羅德繼續說著。塔克臉上寫滿了無奈,還有無助。昔日的強盜如今淪為別人的獵物。毫無爭辯的可能。
「你們的長船可以進行遠洋,最遠甚至可以抵達西邊的巴托尼亞王國。所有來往於利爪海的商船都是你們劫掠的對象。三千金,不過就是兩艘貿易商船的收益。一年中你們出海幾次?不要告訴我,你們一年中只打劫一次?那樣的話,諾斯卡人早就沒有掠奪者的稱號了。」
羅德笑著說到。塔克沉默不語,他只是低著頭,盤算著未來的日子要怎麼過。海牙氏族是再也富裕不起來了,一年中,他們的確出海數次,然而並不是每次打劫都能成功。很多時候,他們必須冒著敵人的炮火威脅前進。要知道,商船也不是軟柿子。有的商船甚至裝有重型火炮,屬於武裝商船,到了戰時可以加入正規軍的那種。所以,雖說每年他們打劫了不少貨船,但那都是冒著生命危險得來的。現在,這位基斯里夫領主一下子要三千金王冠的進貢,相當於將一年中一半的收入上繳,簡直過分。但也不是不行,至少比淪為奴隸來得好。
「但是會有意外發生,比如海上風暴、或者遇到帝國的武裝艦隊,再或者我們的人出海時連續幾個月沒有收穫。你知道的,這種情況十分常見。」
塔克憤憤不平的說到。
「這好辦,用其他東西來抵。比如毛皮、捕到的魚等等。湊足等額的資產,以抵扣少交的金幣。」
羅德平靜的回答著。塔克再次一臉怒意,然而,他依舊沒有辦法。勝利者有一萬個理由與你談,而你,縱然再有理,也是沒有辦法的。他有些後悔,若是當初不回來,繼續帶著剩下的人翻越群山,抵達內陸,是否就可以免受這些氣?但是也有可能自己根本翻不過去,氏族的人根本翻不過去,海牙氏族世世代代生活在海邊,對於內陸地區的嚴酷氣候,或許根本無法承受。但是誰知道呢?他們最後還是選擇回來了,而現在,既然回來了,就只能聽勝利者各種傲慢的要求。
「我必須回去跟氏族的人商量。」
塔克沉悶著說到。
「嗯,可以。我給你三天時間說服氏族裡的人,三天後如果你不能辦到,我會用我自己的辦法解決。」
羅德冷冷的說著。
「誰允許你出去了?領主大人的話還沒說完。」
聽罷,塔克正準備出去,卻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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