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說御史夫人處?」青禾接過她放下的剪刀,眼眸一閃,道。
「是,御史夫人處。」姜錦心笑了,目光落在面前的花束上,早猜到顧姨娘不會甘心,娘親早和左都御史夫人說清楚事情的原委。
娘親沒有往大牢裡送紙條,一個尋常的內院女子怎麼可能送得進這種紙條。
大牢也是人能隨便插手的地方?
在左都御史夫人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孔氏就和御史夫人說清楚。
關乎顧姨娘的猜測,也是在那個時候說的。
御史夫人後來也笑了,說她當時就覺得奇怪,現在才明白事情的真相,讓孔氏不必多想,原本兩個人的關係就不錯,雖說御史府上出了事情,孔氏不可能真的暗中傳這樣的紙條,卻也派田媽媽送了兩身換洗的衣裳和一些吃食過去。
至於銀兩是不能光明正大送進去的,就算送進門也不可能送到御史夫人手上。
當時孔氏還在莊子上,派了田媽媽過來,沒跟左相府任何人說起。
這事姜錦心也是不知道的。
心意不多,卻是可以唯一能光明正大送進去的,也是那個時候唯一給御史夫人送的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御史夫人才會相信後來的紙條也是孔氏送的。
這事說開了,不管顧姨娘在裡面怎麼挑事,都不足為道,甚至還會暴露她的一些手段。
顧姨娘有一些手段,姜錦心總是很懷疑,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內院的手段。
憑一個姨娘,或者說是憑一個內院女子做不到這一點。
越查下去,越發現這個不可思議的一點。
顧姨娘幾乎是在顛覆姜錦心的認知。
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姨娘可以做到的。
「姑娘,要不要去問問御史夫人?」青禾道。
姜錦心笑了,輕輕搖搖頭:「不必,那不是我們該管的,我聽說左都御史,是個疾惡如仇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有機會,怎麼會放過那種可能有問題的人。」
「不問?」楊柳道。
「可……以告訴六皇子。」姜錦心又想到了一個主意,這位有毒的六皇子,也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就沖這一點來說,姜錦心覺得很不錯,她也需要!
站在六皇子這一方,這也算是一條不經意的線索,說不定六皇子能用到。
「青禾,你傳消息出去。」姜錦心把花瓶拿起,送到窗前,放在扎著匕首的棋盤前,看了看之後,笑了。
「奴婢這就去安排。」青禾應命退了下去。
「姑娘,這棋盤要一直這麼放著嗎?」楊柳的目光落在匕首上,總覺得這鋒利的匕首,和眼前的花瓶是不相符的。
「挺好的。」姜錦心欣賞著面前的一切,悠然地道。
「姑娘,這看起來……是不是凶了點?」楊柳努力和她講道理,誰家姑娘家的屋子裡放的不是花花草草,卻是這麼凶厲的一把匕首,而且還是扎在棋盤上的。
「這很好!」姜錦心輕輕的拍了拍手,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很合適!」
「姑娘,這……哪裡合適了?」楊柳眨眨眼睛,總覺得不協調的很,哪裡也算不上合適。
「辟邪!百邪不進!」
夜色下,佛堂看著很暗沉。
這麼一大座的佛堂,在京中的世家裡也算是頭一份的。
一個丫環挑著燈籠,護國公夫人帶著一個婆子敲了敲佛堂的門,許久才看到有燈光出現,一個婆子站在門口,恭敬的等著護國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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