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張盤、林茂春和一幫守衛金州城的隨行將領們,本來一肚子火,但也架不住毛承祿和手下人們這般逢迎,氣消了一些。
侯三則一直像是看戲一般站在一旁,暗忖做官的人的嘴巴是真的厲害,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在韋總裁手下,大家要想升遷,比的是能力,比的是功勞,看樣子,在別的勢力當中,要想升遷,比的是做人,是會說話吧?
還是毛承祿先發現有個生臉孔的人,奇道:「這位是?」
「嗯,還沒來得及引薦,這位是侯三侯兄弟,要不是他帶著遼西韋家莊的一幫獵戶兄弟來幫我們解圍,我們還脫不了難呢。」張盤親自為侯三介紹道。
遼西韋家莊?
毛承祿和眾人覺得很陌生,又仿佛聽說過一樣。
還是蘇有功的腦子轉的快,立時想起前陣子曾經扣下了兩艘大海船,還扣了滿滿的兩船糧草和人,遂在毛承祿耳邊悄聲提醒了一番。
「哦,哦,失敬失敬,既然是張將軍的兄弟,都是朋友嘛,也請入座!」毛承祿聽聞是遼西韋家莊,猜想也就是普通鄉里大戶,嘴上雖然很是客氣,但臉上表情一下子就冷淡了。
眾人暗忖,這毛承祿的確是屬狗臉的,臉上表情變化是真豐富,你好歹也保持一下笑臉啊?聽人家不是官身,便這般輕視?
侯三倒是不卑不亢,不咸不淡的道:「好說好說,謝毛將軍。」
一頓飯吃的並不歡樂,雙島的將領們不過是嘴上客氣一下,和金州城的幾名將領沒有啥共同語言,基本分成兩邊說話。
毛承祿也不是很熱心找張盤林茂春飲酒,張盤和林茂春倒也不以為意,一副反客為主的架勢,熱情招呼侯三。
這些從金州城剛下來的人,可是好一陣子沒有吃上正經糧食了,雙島主帥營帳內的酒菜很豐盛,幾個人放開了吃,大快朵頤,美滋滋,也不顧不上雙島一幫人是否高興。
毛承祿心裡那個心疼啊,雖然他這裡條件不錯,但現在是什麼年景?到處鬧災荒,他們的糧食只能依賴東江鎮方面補給,現在建奴在圍攻東江鎮當中呢,下回什麼時候能補充糧食和肉,還不知道,有你們特麼這麼胡吃海塞的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侯三一直沒有主動提起要回糧食、船隻和人的事情,因為在來之前,張盤主動承攬了幫忙討要的事,他在等張盤林茂春開口。
「毛將軍,這次韋家莊幫助我們退敵,立下了大功,此前扣押他們的船,人和糧食,退還給韋家莊吧?」張盤道。
毛承祿想了想道:「人回去沒有什麼,只是糧食已經分發下去了,船也編入了雙島水師隊列,並且都已經報與毛帥知曉,不好退回了。」
侯三一皺眉頭,雖然料到事情可能還會有波折,但暗忖毛承祿也太下三濫了吧?東江軍好歹是這麼大的家業,這是骨頭裡面也要摳出二兩肉嗎?想霸占我們的船和糧食?現在韋家莊糧食充裕,兩船糧食丟了也就丟了,總裁應該也不會說什麼,但兩艘大寶船可有點值錢,尤其質量好,又是新造的,經過了朝鮮海峽和渤海的大風大浪檢驗的寶船,至少還能在海上跑十年!就這麼扣了?
原本侯三還想找機會提出在旅順口安置人手,修築村寨,開荒生活呢,現在看來,似乎不可能了,連船都要霸占,又怎麼會允許其他的事?
張盤看了看侯三,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來之前他可是拍胸脯擔保的,顯然毛承祿並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不打算給自己面子。
於是張盤寒著臉,冷冷的對毛承祿道:「毛將軍,你們雙島是歸我管吧?這麼點小事,我說的話都不管用?韋家莊這次的確助我軍守城,並且退敵有功!我想,即便是毛帥今天在此,也會同意退還人家的船、人和糧草!況且,這事不用你去跟毛帥說,我自會修書一封,向毛帥稟明!」
「呵呵,張將軍,我們雙島是歸你們管,但軍隊吃飯,軍隊訓練,你都要管嗎?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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